席雲淺上樓,回到原主的房間,舒服地洗個澡。
洗完澡,又給原主蘇晚身體擦過藥,席雲淺躺在床上細細打量著那把手槍。
手槍很漂亮,造型精致華貴,通體透黑的槍管,泛出冷厲的光澤,材質特殊。
除非是經過特殊訓練或者擁有專業的武器設計權限,否則不可能拆卸它。
總之,是絕佳好貨。
厲司淮這把槍,的確很討她的喜歡。
以厲司淮性格,事後定會找她算賬的,她留著這把槍,也是做防身之用。
說實話,席雲淺也懷疑蘇晚母親的死不是意外,那場車禍實在太過蹊蹺。
在蘇晚母親死後,蘇承德拚命收服公司的人,幸好還有些老人記掛著原主。
原主那點股份才能保存至今,沒被蘇承德吞掉。
隻是席雲淺手裏並沒什麼證據,要查清楚這些事情,她也得花些時間。
席雲淺把槍放置好,不再多想,先閉眼休息。
*
席雲淺睡得香,酒店這邊卻是壓抑,沉悶,凝重。
厲司淮坐在沙發上,俊龐布滿陰寒和冰霜,深邃的眸子蘊含著狂暴的風雨。
保鏢小心翼翼地拿冰袋給他冰敷俊顏,上藥,醫師團眾人也正給男人清理著身體裏剩餘的那點媚、藥。
助理傅盛低眸,沉聲彙報道,“淮爺,根據調查,蘇晚直接逃回蘇家去。”
他小心觀察著男人神色,傅盛已記不清有多久,再度有人能讓淮爺受傷。
淮爺臉上的巴掌印相當明顯,且一看就是女人指甲印,竟有女人舍得傷到淮爺,能夠傷到淮爺——
蘇家晚不是個草包,怎會有如此的能耐!
淮爺心底隻有那個女人,一個不知姓名,不知身份的神秘女人,這些年淮爺從未停止過尋找那女人。
潔身自好,不讓任何女人靠近,不允許有緋聞。
這一次,卻意外被厲老爺子和蘇晚算計得賊狠。
傅盛不用細想,也知道淮爺此刻怕是想毀滅一切。
小心道,“是不是現在就去把蘇晚抓來……”
厲司淮聞言,攝人的目光卻看向醫師團眾人,“蘇晚的原話就是那樣。”
“她的話大概有幾成是可以相信,可以成功的。”
醫師團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為首之人道,“淮爺。”
“從蘇晚的話,聽得出來她有很大的把握,且對您的毒異常清楚。”
“是真是假,我們認為都該把她抓回來,讓她試試便一清二楚。”
“而且說實話,不提那個毒,就淮爺您身體的這個媚毒,若不是淮爺您已先和蘇晚歡、愛一次。”
“我們也沒法解毒。”
厲司淮,“……”
他眸光幽暗,厲聲吩咐傅盛:“不必派人去抓蘇晚,我親自去抓她。”
還沒找到“她”,沒和“她”舉案齊眉,恩愛白頭,他不會讓自己死。
傅盛:“是,淮爺。”
*
隔天一早,睡得極香的席雲淺是被管家叫醒的。
管家語氣焦急,“小姐,你醒醒,大事不好。”
“淮爺帶人來找你,說你偷走他的東西。”
“他臉色看起來陰沉沉的,像是要殺人一般,小姐,你怎麼會得罪他的。”
厲家是帝京城百年家族,根深蒂固,勢力龐大。
厲司淮更是狠戾無情,帝京城最讓人懼怕的存在。
以往蘇晚喜歡厲司淮,眾人沒怎麼放在心上,反正淮爺不會喜歡她的。
管家真沒想到,蘇晚卻竟敢去得罪這位活閻王。
他滿臉絕望。
席雲淺換好衣服,打開房門,看他一副想死的表情,開口安撫他一句。
“有我在這裏,你不必太過擔憂的。”
原主的記憶裏,周管家是蘇晚母親的親信,是蘇家唯一對她好的人。
蘇晚卻被林媛挑撥,對周管家越來越疏遠,久而久之,周管家不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