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雲淺掛斷蘇承德電話不久,套房門被人推開。
厲司淮帶人進來,身後的傅盛等人提著大包小包。
他黑眸晲著席雲淺,見她離墨堯澤那麼近,聲音帶著不悅,“過來,吃飯。”
傅盛和保鏢將買來的餐食一一擺好,食物香氣撲鼻,讓人忍不住想流口水。
席雲淺聞到飯菜的香味,肚子咕嚕咕嚕的叫。
她舔舔唇,走過去坐下,夾一塊紅燒排骨放嘴裏,心滿意足的咀嚼。
“我隻讓人準備兩份食物,一時忘記墨少也在這,墨少應該不會計較這個。”
厲司淮在她旁邊落座,給自己倒上一杯上好的紅酒,幽幽出聲。
“墨少還受著傷,想來也不能吃這些油膩之物。”
“你有需要,我讓人去買點白菜豆腐湯過來。”
墨堯澤臉色一頓,冷聲回複男人道,“不用。”
席雲淺撇撇嘴,往厲司淮碗裏夾黑色豬肝,“你也趕緊吃飯吧,少說一點廢話吧,黑心肝!”
墨堯澤是在這避禍,養傷,又不是破產落難,她倒不擔心其他方麵會出事。
她是沒想到,厲司淮心眼小成這樣,悄悄咪咪兩頭通吃,還不忘嘴上損人。
“你對我的罵詞是一天一個新花樣,短短一會不見我怎麼從變態變成黑心肝。
厲司淮沒好氣的用筷子用力敲她腦門兩下。
“我是黑心肝,那你就是特大號的白眼狼。”
“我願意給他提供庇護已不錯,還敢要求我好吃好喝把他當祖宗供著不成。”
“你是我的人,別總做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你那麼心疼他,是想跟他一起喝白菜豆腐湯,不想吃這些山珍海味是吧。”
席雲淺不滿抱怨:“別忘記你還需要用到我。”
“我之前累死累活,辛辛苦苦為你……你半分錢沒付給我,這是你該付的。”
在她看來,墨堯澤是從小相識的至親,厲司淮才是那個外人。
她才不是白眼狼。
她信得過墨堯澤,厲司淮卻肯定信不過的,不敢把為男人解毒之事說出來。
但厲司淮肯定能聽懂。
誰料,俊美男人直接裝傻,聞言隻惡劣勾唇。
他性感的嗓音意有所指,故意逗她,“是,你昨晚是很辛苦,很勞累。”
“……”
席雲淺看著他那張俊邪的臉龐,直想罵死他,不斷往他碗裏夾黑色的豬肝。
“你別再說那麼多廢話,吃你的飯,黑心肝!”
“比起黑心肝,還是喜歡你哭著罵我禽獸~~~”
男人聲音低啞磁性,尾音拖長,透著無盡的曖昧。
席雲淺臉暴紅,氣不過狠狠踹他幾腳,“我不想被你氣死,還想多活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