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聲音冰冷刺骨,質問的語氣透出濃烈占有欲。
席雲淺察覺到他的不悅,生怕又弄出上次在地下娛樂場那樣的事情。
忙解釋說:“墨少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像哥哥。”
厲司淮不信:“男女之間,哪有純潔的友誼。”
“先是朋友,後是哥哥,最後直接是寶貝。”
“你為他連命都不要,說是朋友鬼才會信。”
席雲淺麵色微冷,氣怒道,“你讓我說,我說出來你又不信,那還說個啥。”
“隻要是我認定的,朋友也好,戀人也罷,他們有致命危險,都不會旁觀。”
厲司淮心情煩躁,不待她反應,抬起她的下巴,低頭就狠狠堵住她的唇。
霸道索取著屬於自己的味道,肆意侵略,凶猛如獸,恨不得吞噬掉她。
“唔唔…唔唔”
席雲淺沒料到他又突然問來,被男人欺負得狠,眼睛裏不禁的氤氳起霧水。
偏偏,她還受著傷,不能掙紮,避免撕裂傷口,被迫仰頭承受他的侵略。
一吻完畢。
厲司淮鬆開她時,眸底還染著濃烈的占有欲,似有些意猶未盡的舔舔薄唇。
他炙熱的視線盯著席雲淺,發現她嘴唇紅腫,表情幽怨,像炸毛的小野貓。
明媚,可愛,動人。
和她那些瘋狂快速在腦海閃回,男人身體緊繃。
席雲淺聲音裏滿是怒火,“不守信用的色狼。”
“上次說好兩清,現在又占我便宜,大色狼!”
厲司淮忍著欲、火,性感的嗓音還帶著暗啞,“先不說這個,我還有其它非常重要的問題想要問你。”
“你在遊艇上用的那些招式誰教的,12年前,你有沒有去過一次S洲……”
那些招式是墨家請的古武大師教的,她從小就生活在S洲,原主卻沒有去過。
若說實話,得暴露她不是原主之事,厲司淮若讓她找重生證據,她去哪找。
席雲淺權衡一會,回他,“我的身手是位古武界前輩教的,他收的徒弟都會那些招式、身法的。”
“但他前幾年已去世,徒弟們早就分散在四方,我是在意外在帝京城認識的雲淺,墨少,沒去過S洲。”
厲司淮愣住,如遭雷擊,心都涼掉半截,那些欲念也跟著消失一大半。
他懷疑蘇晚是上天故意派來往死裏折磨他的!
每次他對蘇晚有所懷疑,下秒又被粉碎成渣!
厲司淮鳳眸黯淡,克製住心裏的滔天失望,叫來醫生給席雲淺再檢查。
他則是將傅盛單獨叫到一處角落談談話。
昏暗的角落,厲司淮給自己點燃一根煙,暗沉、冷冽的目光刺向傅盛。
陰鷙的聲音問他,“對蘇晚,你怎麼看的……”
傅盛詫愕,不明白淮爺為何突然問起他這個。
淮爺神色複雜深沉,渾身透著駭人的陰寒,他心情不好,似乎在顧慮什麼。
傅盛猶豫著,小心說,“淮爺,您問的是以前的蘇小姐,還是現在的……”
“你盡量都說說看。”
傅盛答道:“以前的蘇小姐,我們見過幾次。”
“確實是膽小懦弱,蠢笨,一事無成,自私,隻想利用厲老爺子攀附您。”
“現在的蘇小姐聰明,醫術過人,脾氣有時可能火爆一點,卻還是很好的。”
“她為在意的人,可以不惜一切,不顧性命。”
“氣勢大變,明媚動人很是招人喜歡、稀罕,和以前的蘇小姐不像一個人。”
厲司淮沉默一瞬,盯著傅盛無比淩厲的道,“那你說……蘇晚她前前後後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
傅盛神色一凜,思考片刻,沉著聲音說,“沒有一個人會突然之間大變。”
“所有變化定是有跡可循的,看人也不能隻用眼睛去看,眼睛也會騙人的。”
“我覺得看一個人還是得用心去看,因為你的心不會騙你,不管如何,隻有現在的蘇小姐對我們有用。”
眼睛也會騙人…得用心去認真看一個人……
聞言,厲司淮忍不住渾身一震,眼裏閃著震詫。
他的心很早就先於理智背叛他,輕而易舉就被蘇晚勾引、掌控大部分情緒。
因此,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背叛“她”的舉動。
以前麵對蘇晚,他並沒有這樣的情緒,哪怕是前幾天麵對那個假蘇晚勾引。
他的心依舊很正常。
現在的蘇晚像極她,資料上沒漏洞,言談,舉止行為等卻全都是漏洞。
她的話也不能全信。
厲司淮漆黑的墨眸愈深,底處翻湧著複雜情愫。
他摁滅煙,折身回到席雲淺所住的病房裏。
此時,席雲淺正在吃著醫師團準備的營養餐,她完全的沒去理會厲司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