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不敢再說話。
厲司淮微頓片刻,冷眸暼他一眼:“你不是說她有留下一張紙條,給我。”
“……”傅盛無語,偷偷翻個白眼,前一秒,淮爺您還在說不能再提起蘇晚。
他頓時從包裏掏出紙條,恭敬地遞給男人。
紙條上的內容不多,厲司淮很快掃完,凜冽的眸光卻停留在中間文字一瞬。
〖留下的這些藥方和藥丸足夠穩住他的毒兩個月,他不願意服就與我無關。〗
厲司淮麵色陰冷不悅,煩躁的將紙條亂七八糟的揉成一團,隨意丟棄在地上。
“與她無關,她肯定巴不得我早點死,她能放心的瀟灑,沒心沒肺的渣女!”
聞言,傅盛忙為席雲淺辯解,說:“淮爺。”
“蘇小姐她肯定沒有這個想法,不然她不可能走之前還給你留下藥方和藥。”
厲司淮卻更加不悅,怒吼他:“我才是你主人!”
“你怎麼老為她說話!她什麼時候收買你的!難不成你也偷偷的喜歡她!”
“當然不可能!”
傅盛不理解自家主人的清奇腦回路,無奈回他道。
“蘇小姐一直為淮爺您的身體盡心盡力,又對我們以禮相待才為她說話。”
“最主要,因為她是淮爺您最重要的……醫生,我自然對她比旁人關心點。”
厲司淮神色陰鬱,心裏那股煩躁不悅揮之不去。
被男人隨手丟棄的紙團落在墨堯澤麵前,上麵字跡同樣被揉成亂七八糟的。
即便這樣,依舊有些字跡沒受損,墨堯澤一眼看到字跡與雲淺的一般無二。
字跡蒼勁有力,筆走龍蛇,頗有幾分書法家模樣。
墨堯澤不敢相信地瞳孔微縮,顫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伸向地上那團小紙團。
在他手指即將觸碰到那小紙團,卻被隻修長的手指搶先一步,從地上撿起。
厲司淮把玩著手裏的小紙團,勾唇,笑得邪魅又惡劣,語氣格外狂佞。
“這是我的東西,就算我不要你也不配擁有。”
“說我心裏有其他女人,看這情況,你心裏恐怕也不止有雲淺一個吧。”
墨堯澤沉著臉,不語。
字如其人,一個人字跡會受本人性格、天賦影響,每人字跡都有自己特色。
除開刻意的高級模仿,沒道理,兩個不同的人,字跡卻是如此的如出一轍。
就算蘇晚是雲淺朋友,跟雲淺學過,應該也做不到完全與她的字跡一模一樣。
蘇晚與雲淺相似的地方也不止這一處,她很可疑。
他們S洲不少人有奇怪信仰,其中一種便是重生、穿越之說。
隻是這些,墨堯澤並不打算告訴厲司淮,想著等逃出去後,細查下蘇晚。
厲司淮自是不知墨堯澤同樣開始懷疑蘇晚,深沉的眸光看著小紙團片刻後。
他還是默默將小紙團揣進西裝口袋裏,放好。
他沒有對蘇晚戀戀不舍,屬於他的東西,他從來不喜歡被別人給染指。
*
帝古茗的六月初,正值陽光明媚,天空湛藍。
席雲淺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一時有些迷茫。
此時,她不想回原主的蘇家,去看蘇承德那三人天天的戲精表演,吵得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