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下車, 就看見淩旭在站台下。
他站在那裏街燈籠罩周身,越發襯得身形挺拔頎長,氣度不凡,引得路過的女生一步三回頭。可此人目不斜視,坦然接受周遭灼灼的目光。在他身旁蹲坐著一狗,哈著舌頭,周身毛發油光水亮,神情同主人如出一轍。
“等你好久了”
“等我有事嗎?”許諾有點心虛,難道那晚的一巴掌打的太重,來索要醫藥費?
等等,他要是賴著我怎麼辦?
他笑,目光熱烈,“沒事,我就等你。”
呃,許諾沒想到他會如此回答,一時竟不知如何接話,隻得笑笑。
此時,一隻乖巧的狗上前嗅了嗅許諾腳下,慢悠悠圍著轉了一圈。 許諾蹲下身,摸摸狗頭,順著光亮油滑的背毛擼,看得出鏟屎的打理得很是細心周到。“它叫什麼名字?”
狗狗哈著長舌頭,眼睛晶亮如剛清洗過的大葡萄,整個狗臉都在笑,再不好的心情也會莫名好很多。
“它叫瓜哥”淩旭蹲下摸摸狗頭,笑容燦若旭日,另一手把牽引繩遞給了許諾。
許諾眩暈失神,機械般的接過帶著溫度的牽引繩,站起身。
瓜哥很是識時務,看到許諾站起身,自覺的往前走,小短腿支著肥胖的身軀,大屁股隨著走路的擺動扭呀扭的,很是喜感可愛。
許諾撲哧一笑,瓜哥哈著舌頭回過頭來,仿佛整張臉都在笑:你看我可愛吧。
往前走了一路,許諾都偷偷看淩旭,猜不出他在想什麼?還好有瓜哥在, 要不然這尬住了的氣氛真能摳出兩室一廳。
“那晚真是謝謝你。”許諾略帶歉意,那晚好心的淩旭拿著毛巾想給她擦汗,被吵醒的許諾誤以為有人想吃豆腐,用足足的力氣扇了一巴掌,手指生疼,淩旭的臉上立馬就起了顯眼的紅印。
這一聲謝謝是應該的,酒醉的一個女人在大街上遇上壞人分分鍾被人煎皮拆骨,隻是幸運遇上了好心人,還耐心的照顧無半點怨言。
“不用謝”淩旭心不在焉。老天知道那晚他用多大的意誌力才壓住體內幾乎不可控的邪火。那一抹鮮紅,那一片柔軟,揮之不去,令人癡迷隻想要更多...
一路無話很快就到了住所樓下,“再見”許諾隻想快點結束,暗暗的卻有點不甘心這麼快再見了。
“諾諾”淩旭柔聲叫著:“明天七點我在這裏等你,我們一起去溜瓜哥。”
神情帶著滿滿的期望卻又有不被確定的忐忑不安。
“好”
隔日,許諾七點到樓下,就看到淩旭牽著瓜哥安靜的等。瓜哥看到許諾激動扭著屁股,扒著大腿要抱抱,嘴裏還嚶嚶撒嬌。
“瓜哥也很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