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旭看著許諾:“昨晚沒睡好?”
啊,明明好好的用粉底遮蓋了,怎麼一眼就看穿了?
昨夜早早就睡下,被許懷恩吵醒就睡不著了。
昨夜下了場雨,路邊的樹枝葉都藏了水,搖晃搖晃就能掉下水珠來。許諾走到一棵樹下,剛好就被淩旭搖落水珠濕一身。快步跑到另一棵樹下,威脅地看著淩旭。淩旭慢慢走,看許諾在搖樹的瞬間大步跨過,搖落的水珠再次落在許諾頭上。
許諾委屈,惱了。瓜哥奔跑極快,咬住了淩旭的褲腳在一棵樹下不讓走。
許諾一看機會來了,快步跑上前搖樹。一連搖了三棵樹,才心滿意足牽著瓜哥走。
淩旭好無奈,有瓜哥的幫忙以後的日子隻有被欺負的份,不過反正都自己要寵的人,心甘情願的認命。
走了一段,瓜哥忽然在左聞聞右嗅嗅,急躁轉圈,然後弓起背……
許諾大囧,把牽引繩放回淩旭手上。
“昨天不就說好了,今天你來”
“再說,這樣的事不應該麻麻做的嗎?粑粑都是負責養家。”淩旭一臉認真。
粑粑麻麻?許諾裝失憶:“有說過嗎,我怎麼不記得?”
淩旭把牽引繩還回許諾手中:“你不會耍賴吧,你是它的麻麻理應擔負起這個責任。”
瓜哥完事,回頭想去嗅聞
“你拉緊點,別讓瓜哥回頭吃掉了。”
許諾不可置信:\"瓜哥還會吃自己拉出來的?\"
玩得高興時,瓜哥還用嘴舔過臉,豈不是等於間接吃翔?
帶著再次確認的目光看向淩旭。
希望不是真的。
希望破滅:“ 何止是說過,瓜哥還玩過。有次陪客戶改稿,晚了點回家。瓜哥弄得滿身都是,這逆子還嫌不夠刺激,滿屋子跑酷,蹦上沙發,竄上床,算是把家裏都塗抹了一遍。”
許諾甩甩頭,把腦海裏浮現的畫麵打斷。
看一眼瓜哥,瓜哥紅粉舌頭,咧著嘴,一如既往的賣萌。太可怕了,漂亮治愈的天使笑臉,做的事足夠讓人抓狂,真怕一時衝動砍個狗腿熬湯解恨。
看來照顧狗狗還得要有耐心和好脾氣
“嗬嗬,這麼重大的責任還得是粑粑來負責。”許諾從狗繩上扯下拾便袋往淩旭手上一放,牽著瓜哥逃了。
前麵有個廣場,晚上大媽們都在這跳廣場舞。現在是清晨,隻有幾個晨跑的人。
整個廣場空闊很適合和瓜哥玩你追我跑的遊戲。
跑了一陣,累得大汗淋漓,許諾找了張長凳坐下,瓜哥乖乖地趴在身旁,悠閑享受撫摸。
片刻,淩旭也過來了,手拿著兩瓶水,遞給許諾一瓶。
許諾接過,給淩旭倒水洗手。
“懷恩明天出海海釣,問我們要不要一起?”
“好啊,我明天有時間。”先見見朋友,再進一步就見家長,男朋友的身份就可以名正言順了。
“我拒絕了”許諾喝水,偷眼看向淩旭。
淩旭俊臉一沉,男朋友地位不保?
許諾笑了,小小地捉弄一下心情很是愉悅。
“出海海釣太可怕了,烈日暴曬,我還暈船”
上次和許懷恩海釣,暈起船的滋味簡直像受酷刑,吐得黃膽水都出來了。
抬頭看向淩旭皺成苦瓜的沮喪臉,笑了笑,“既然我們在一起,那見見我的朋友也很應該。”
希望再次被燃起,淩旭眼裏亮了。
“北二路有家新開的烤魚聽說很錯。後天,我來訂好桌,你朋友隻管來就行。”
口吻不不容置疑,實則害怕中途有變,改變了計劃。無論如何也要先露個臉,宣告主權。
“好,後天我剛好休假”許諾說
心頭大石落下,轉頭就看到許諾撫摸著瓜哥的後背。
清晨的陽光越過雲層,溫柔地灑滿人間。她整個都在光裏,周身籠罩著一層金色的光暈。
此刻他們靠得很近,他看著汗濕的鬢角發貼著那片白皙的肌膚,微紅的耳朵能清晰看到上麵纖細如微的絨毛。
淩旭腦海裏不自覺地想那晚——她的唇瓣印上他的,柔軟中帶著酒香……
目光追尋唇瓣,一如那晚的鮮紅欲滴,誘人采摘……
瓜哥奮力地從倆人中間鑽出,跳下長凳,朝倆人生氣地汪汪兩聲,仿佛在控訴:你們太欺負狗,要把狗擠得喘不上氣啦。
淩旭氣惱地看著殺風景的瓜哥,白吃那麼多的狗糧。
許諾好笑地看著,心裏閃過一個念頭。
“淩旭”
淩旭轉頭,許諾精準的印上他的唇瓣,一觸即走。
然後站起身,叫上瓜哥:“走啦”
撩完就跑。淩旭看著身影,無可奈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