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恩表情複雜看著許諾。
“淩氏有對外界透露,將要為未婚妻舉辦晚宴,而且還說未婚妻姓許。”
這事有什麼關聯?許諾心中疑惑。
懷恩小心觀察著許諾的反應。
“其實外界都在猜測,我就是淩氏的許姓未婚妻。”
一點誤會而已,當不得真。
許諾想了想,片刻,“這事對你是不是有影響。”
“對,有影響。”許懷恩深吸一口氣。
“不過,影響都是好處。集團裏的那些老家夥聽聞我有可能會是淩氏的未婚妻,轉而想要過來支持我。畢竟能和淩氏攀扯上關係能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利益。”
想起這次有目的的喝酒,“所以,我能幫你什麼?懷恩。”
“三天後,我在酒店辦一場晚宴,你帶淩旭過來參加。”
“隻是出席晚宴,就可以?”
“你是不知淩氏在商界的地位。”懷恩解釋,“能和淩氏合作,再困境的公司都能起死回生。
同樣的,如果淩氏單方麵和哪一家公司終止合作,那這家公司將會麵臨破產清算。”
“好。”
懷 恩怔愣過後,遲疑地問,“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知道,你想證實外界的猜測,讓許氏的董事會對你信服,借由淩氏的名聲能拿到更多的合作。
隻不過是利用一下淩旭的身份。放心。我會說服淩旭參加晚宴,同時在你的晚宴上我和淩旭 裝做不認識。”
許懷恩轉臉看著酒杯中琥珀色的液體,不知在想什麼。
“要說能讓我羨慕嫉妒的,那就隻有你。
為人子女,或多或少總會承載著父母的期望。如果期望過於沉重,就成了枷鎖,一輩子也別想掙脫得開。”
也隻有你,在充滿愛的家庭裏成長,活得無憂無慮,不懼沒有退路。”
許諾酒量淺,眯著早已迷離的雙眼靜靜等著懷恩訴說。
今晚的懷恩有點不同。
許氏繼承人的位置懷恩無心去爭。
這些年一路走來,苗靜人前倔強人後脆弱,懷恩看在眼裏,不知不覺擔任起保護母親的角色。
殊不知,懷恩也是需要人來守護的。
可懷恩不再說,隻沉默地喝酒。
次日,許諾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是淩旭。
“起床沒有,說好要陪我吃早餐的。”手機彼端傳來略微不悅的聲音。
簡單洗漱好,許諾昏昏沉沉地下了樓。
淩旭站在車旁等,看到許諾出來,拉開車門,上車。
淩旭帶許諾來到一家茶餐廳。
點了皮蛋粥,小籠包,一碟腸粉。
“這家的腸粉特別正宗,你嚐嚐。”
說著將腸粉推到許諾麵前。
許諾也實在餓了,吃了起來。
吃完,兩人上了車。
車開到半路,宿醉的後遺症正在慢慢消退。
被懷恩拉著喝了多少酒?淩旭眼裏滿是心疼。
“你先陪我到公司,到了公司我安排司機送你回淩宅好好休息。”
原想著見了麵就安排司機送許諾回淩宅。
誰知見了麵反而貪戀起這短暫的相處時光。。
昨晚床上少了一人,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有些習慣一旦養成不想改,離不開。
許諾說好,腦子裏卻一直回想著懷恩的話。
父母對子女的期望,那麼淩旭呢,事情過去的許多年,他在海外的父親會放下成見原諒他?
鬼使神差,許諾問,“我們結婚,你爸爸會來參加嗎?”
前路綠燈閃爍,尖銳的刹車刺激著路人的耳朵。
紅燈亮,車裏在靜默。
漫長的等待綠燈,車子再次緩慢啟動。
淩旭目視前方,“我不知道……會不會來。”
可能他連我是他的兒子也不想認吧。
過了好久,淩旭說。
“那些……是我不願揭開的傷疤,我隻想自私的跳過。
諾諾,你是我想要重新開始的美好。”
傷疤一直隱藏著潰爛,無法醫治。
許諾想起淩旭總是缺乏的安全感,冷淡的性子。
其實淩旭一直害怕,害怕自己是個罪人,不配擁有現在的幸福。
在莫名失蹤的那段日子,是淩旭在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