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怎會知道劫名冊(1 / 2)

路麵濕噠噠的,原宇憲已然不介意日鴻的倒戈相向。

他們默契十足,他一放下車簾,日鴻就折轉小巷。

片刻功夫,已在車廂內換上一襲黑衣,巷子的盡頭,也有一群身手極好的人站著。

原宇憲下車時,眼神如如刀般犀利:“此行務必將名冊搶回來,出發。”

原宇翔去了城郊軍營練兵,林曉勢必要將名冊送出去,每條路都有人把守,而原宇憲猜測他們必走柳溪河。

原宇翔趕到時,果不其然,河畔有人在慢悠悠地燒煮東西,手往前一揮,十幾名黑夜人從四周圍住。

“實相的話,將名冊拿出來,饒你一命。”原宇憲向來不願動刀,隻是架在他的脖子上。

“公子,你來晚了。”麵前的姑娘絲毫不輸銳氣,扔給他一個賬本。

原宇憲毫不猶豫便撕成兩半:“我們打一架,若我贏了,便請你交出真名冊。”

這人著實有趣,不想沾鮮血,還出來幹刀口舔血的差事,姑娘嫣然地拉下麵罩:“賬本我是真沒有,原大人。”

“溫同僚。”原宇憲念出聲來,一臉驚詫:“你怎麼在這裏?”

溫以安早早猜到這人行為反常,定是要私下行動,於是早他一步截胡,也不急著回答他,拿著烤好的饅頭遞給他:“大晚上的餓了吧,不妨吃飽了我們再好好聊聊。”

比起吃的,原宇憲更在意名冊,他推開饅頭:“你拿到名冊了?”

“拿名冊幹什麼,偷看下不就好了。”溫以安出來得及,倒是餓了,啃了一口饅頭,也不繞彎子。

原宇憲索性也坐下來,有些好奇,她是怎麼做到不打草驚蛇:“溫同僚運籌帷幄,竟然先我一步,還將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說說唄?”

“你想知道什麼?是我猜到你的小心思,還是怎麼智取名冊?”溫以安見他想知道,偏偏盡力地賣關子。”

原宇憲似是知道她不會說,索性不再問:“剛才想知道,現在不想知道了。”

抬頭望了望天空,黑漆漆一片,再望向柳溪河,月亮跟他開了一個玩笑。

此時星月在水,四山沉煙。

兩人也沒再說什麼,吃了點東西,就各自回家。

雨後的氣候宜睡,原宇憲一夜好眠,剛打開房門,就碰見急哄哄的年洛:“不好了,殿下,以南院背靠的清塵山發生泥石流。”

這般熱鬧,隻怕溫以安早已耐不住性子:“這等大事,為何不早說。”晚知宸一邊出發,一邊指責年洛貽誤時機。

瞧著年洛默不作聲的模樣,一切都做罷了,一門心思往以南院趕。

溫以安趕到時,恰好在另一方向看見原宇樂和景知:“你們也來了。”

原宇樂點了點頭,卻沒看到原宇憲一起來。

三人連忙到事發地點,溫以敬帶著人正在清理現場。

見溫以安過來,先出口彙報情況:“無礙,人沒傷著,就是剛搭的房子衝垮了。”

“那我們一起幫忙,把泥巴鏟出來再說。”溫以安說著,拿起一旁的鏟子就動了起來。

原宇樂和景知也加入進來,大家忙得熱火朝天。

溫以安之聽到一句小心,登時就被人抱起飛開,隻聽吧嗒一聲,身側落了一塊木頭下來。

驚魂甫定之際,被原宇樂一陣數落:“你說你一個姑娘家,沒事跑工地來幹什麼?”

溫以安明白他的擔心,隻是說了一句讓他放心的話:“身為屬下,不就是要為大人鞍前馬後,這些髒活累活,我來幹便好。”

“溫以安,你能不能有一點姑娘的樣子?”原宇憲也不知為何,竟喚了她的全名。

溫以安也是一愣,不知道哪裏做得不合他的心意,放在以前,定然跟他辨上一番。

可是現在,他眼裏的情緒是她讀不懂的,像是關心,又像是責備。

這會說什麼都是無用的,索性朝他肩膀輕輕向外拂了拂。

瞧她踮起腳尖,甚是辛苦,不過也算是將他的話聽進去了。

原宇憲害羞地向後退了退:“趕緊回去繼續做你的方案,這裏交給我就好。”

溫以安也是史無前例的聽話:“好。”

溫以敬遠遠瞧著溫以安走了出去,放下工具,走到原宇憲身旁:“大殿下也來了。”

原宇憲不明分說,送來一句“辛苦了。”

“不辛苦,這修建以南院,本就是我的份內事。”溫以敬一副涇渭分明的模樣,關鍵也不想節外生枝:“也多虧殿下提醒,看顧著天氣安排。”

原宇憲微微一笑,很是欣慰:“看來父皇調你回來確實沒錯,這以南院從來沒發生過泥石流,可有發現什麼蹊蹺之處?”

“清塵山泥土紮實,這鬆軟的像是有人故意運至山頂,想要借大雨之際,阻擾修建進度。”因是原宇憲,溫以敬才這般毫無證據地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