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次宿醉,溫以安清楚知道原宇憲酒量不錯,故意引她入局。
昨晚到底喝了多少,不得而知,隻是醒來發現,與原宇憲同眠一榻,場麵略有些尷尬。
可逃無可逃,兩人麵麵相覷,似在回顧昨晚的經曆。
想著想著,相視一笑,亦是異口同聲:“我沒有對你做什麼。”
溫以安揉了揉腦袋,試著審視四周,不像是原宇憲的房間,試探性一問:“我們還在三殿下府邸。”
登時迎來一陣敲門聲,是原宇肅的聲音:“知你們醒了,快來用早膳。”
有種被抓包的氛圍感鋪麵而來,兩人頓時起身,整頓一番,才去開門。
原宇憲睨了原宇肅一眼,原宇肅自然知道何意:“我有給你們單獨安排客房,是你們死死攥著彼此不放,無奈之下才由著你們。”
實在是無言以對,溫以安恨不得有一個洞穴可以鑽進去,側著頭不敢去看,也不敢再聽。
原宇憲倒是坦坦蕩蕩,畢竟婚約在身,何況確實什麼都未發生,但也不便再停留:“吏部事務繁多,我們就不用早膳了。”
說完就牽著溫以安離開,晨曦撒在他們身上,是說不盡的般配。
一路上兩人都相顧無言,直到溫府,瞧著未盡的喜慶,原宇憲扶著溫以安下馬車:“待會吏部見。”
溫以安點了點頭,就提著裙擺跑進去,隻留原宇憲在後頭一笑,璀璨至極。
金城的辦事流程已由五殿下原宇瓊介入,也定了一種穩妥的辦法。
早早候在吏部卻撲空,未見著人,無聊之際,宅在他的書房看書,竟發現世麵上的話本子。
陷入情愛之中的人。
原宇瓊咧嘴一笑,看來能換不少好東西,準備要好好訛詐原宇憲一番。
算盤倒是算得精準,可原宇憲是誰,豈會因這點小事被困住。
“五弟來了,正好你手裏的是我買給以安的書,閑暇時勞煩幫我送一趟。”原宇憲風輕雲淡走到他跟前坐下,瞅了一眼那書,就移開目光。
原宇瓊快速地看向他,不知說什麼好,又不得不應下:“不勞煩。”
突然想起他的來意,抽出那份折子遞給他:“看看。”
原宇憲接過折子,粗略瀏覽一番,低頭思索後問道:“將責任落在太守身上?”
“太守執一方之域,要束一人,首當其衝非他莫屬。”原宇瓊也移動一個位置,但深知此事乃首創:“隻不過還是要徐徐圖之。”
原宇憲也知道此舉必要深處其中,方明白其中的要害。
“你的意思是要再去一趟金城。”
“非去不可,還有那背後驅動的人,可有線索。”原宇瓊商量起正事,還是一板一眼的。
自然不能說懷疑他的親哥哥,況且也沒證據,不能空口胡說。
原宇憲搖了搖頭。
“金城的事情還是得你多看顧,我還得再去日城看下流民的情況。”
原宇瓊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皇兄,這公事要辦,你的婚事也要抓緊。”
原宇憲掃了他一眼:“就你多言,何時帶弟妹回來,讓我看看。”
說起這一件事,原宇瓊想起一次去拜見娘親時見到的情況,見他的四哥帶著一女子,隻是那女子的背影很像洛城第一美人。
他想得起勁,原宇憲還以為他故意不說,也懶得重複:“宇瓊,此次的事情你功不可沒。”
“皇兄,我是生意人,此事辦成,你給我多少酬勞?”原宇瓊說著伸出手。
原宇憲抬手拍了下:“先把活幹好再說。”
“遵命。”原宇瓊知他的皇兄自不會虧待他,故而應得利索。
原宇瓊離開後,原宇憲落得清靜。
這洛城之中,難道真是四弟在操縱全局,這皇室之人,都難幸免。
也是,此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二弟,誰能想到溫潤如玉的四弟竟然暗藏殺手。
隻是他所求的到底是什麼?是皇位。
可這皇室之中已無人惦記,我們都不該成為他的箭靶。
好像在故意針對與他相關的人,故而七妹沒有幸免,六弟遠在他方。
那他下一個要動手的應該是以安。
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可縱然如此,他這番處心積慮,似乎並沒有讓父皇厭棄,而是更為器重。
來人跟他說了一樣的答案。
“他想讓你當皇室接班人。”
溫以安見他愁眉緊鎖,站了一會,才說這句話。
門口的人已換上官服,兩人似又成為同僚。
溫以安繼續說道:“以免聖上打他的主意,索性眾星拱月,讓你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