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刻鍾,葉之南才平靜下來。
原主把所有的記憶隨著她的消失,都給了自己。
門口的狗男人冷冷地看著她,“都說物盡其擇,不懂得保護自己,就活該被打。”
葉之南忍著巨痛,“你踏馬算什麼狗男人,自己媳婦被打,裝看不到,對得起自己褲襠裏的玩意兒嗎?”
沈沐澤被葉之南這話驚的呆愣住了,這是被打的開竅了?
平時葉之南都是膽小怕事,剛才盡然敢懟自己,還說出那麼不要臉的話!
剛才還敢反抗大嫂,這應該是被欺到極限的反彈吧?沈沐澤就這麼誤解了。
葉之南接受的一堆記憶裏,婆婆體弱多病,重男輕女,從小就偏愛大兒子沈沐錕,要星星就給月亮,連帶著也偏向兒媳寧潔如。
長姐多年前嫁到江岩村,有了一兒一女,很少回來。
原主平時就和沈沐誠走的近!很少回娘家。
成親一年,自己和沈沐澤是各睡各的,互不幹涉,十句話都說不上。
這葉之南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家務活全包,還被大嫂寧潔如各種使喚,沈沐澤一句話不說。
今早,葉之南山上打柴回來,又去割草挖野菜。
到家時,饑腸轆轆,隻見廚房裏鍋碗比臉還幹淨。
以前清湯寡水好歹有一口,今天不知道發哪門子瘋,一口水都沒有。
大嫂寧潔如看到自己站在廚房,“看什麼看,廉價貨,沒看見水缸裏沒水了,還不去打水。”
葉之南也不說話,轉身拿起擔子,就聽見寧潔如在背後罵,“吃什麼吃,倒在大路上給狗吃都不給你吃。”
葉之南愣了一下,斜瞅著寧潔如。
剛好隔壁吳青瑤過來找沈沐澤,聽到寧潔如如此說,附和著道:“對,每天啥也不幹,光吃飯糟蹋糧食,還要沐澤哥養你,啥玩意。”
沉默了一年,自己起早貪黑的幹,經常幾天都是清湯寡水,餓著肚子去幹活,還遭嫌棄。
突然間,葉之南就想解脫了這一切。
手裏拿著擔子打向寧潔如,天天各種欺負,今天一並解決了!
打了寧潔如幾擔子,再打吳青瑤時,隻打到半邊屁股。
兩人反應過來,就撲向葉之南,一番撕扯從廚房打到院子裏。
葉之南本就沒吃飯,還經常三天餓九頓的,沒多少力氣,被兩人按在地上打。
躺在床上,葉之南歎了口氣,這本主倒是解脫了,自己這穿越而來的可怎麼辦。
這家窮的老鼠洞都養不起。
葉之南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聽到腳步聲,在床邊停了一下又走了。
睜開眼,床頭破桌子上放著一個破碗,缺口,裏麵有半碗水,碗口邊還有一個黑黑的大拇指印。
葉之南又閉上眼,渴死也喝不下去這水。
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天都黑了,通過破屋頂看見天上的繁星點點。
屋裏清晰可見,一個人都沒有。以前沈沐澤睡一邊,她自己睡一邊,今晚沒回來。
滾犢子的男人,自己的媳婦被長嫂打死都不敢吭聲,算個狗屁的男人,不回來才好,最好死在外麵。
想著想著,葉之南又迷迷糊糊起來,夢裏青山綠水,鳥語花香,一條小河川流不息,溪水潺潺流著,清澈見底,旁邊有三畝地,但好像沒人耕種,雜草叢生,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