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之南等廷蔚把所有的都記錄好了,問道:“都記錄好了?”
廷蔚恭敬道:“按你交代的都分類記錄好了。”
葉之南衝在場所有人道:“還有誰的漏了,過了今天可沒明兒,再找我刨賬。”
頓了頓,“這些禁衛軍可不是吃素的,上麵的將軍比縣太爺品級還高,狀告無門。”
嚴之烈和禁衛軍都精神一震,讓人看著生寒。
沒人應,葉之南對廷尉道:“把欠賬的拿來我看看。”
華老頭教自己識過字,葉之南很順利地看完,葉承安兩口子直接把自己當閻大頭,挺會享受,大到金銀珠寶首飾,小到一顆針,還去酒樓大吃大喝,賒欠無數。
葉之南氣憤填膺,他娘的,她自己都不抬物價,平價賣糧,他們倒挺會享受的。
“還有誰是漏了的?”
“我……我……”
所有人的眼光都彙聚到聲音處,是一老頭,氣喘籲籲道:“姑娘……還有……我!”
老頭行了一禮道:“我開了一個書畫齋,一老漢帶著一個孩子去店裏,那孩子看上一個硯台,非要買,那老漢直接拿了,讓我到春曉莊結賬。”
“我沒本事來討賬,隻能隨時來看看,那硯台是鎮店之寶,老漢不講理,直接拿走了。”
葉之南心裏直接罵人,真是恬不知恥,“廷蔚,記上!”
廷蔚找老頭把硯台一事記錄上了,老頭向葉之南行了一禮,
“姑娘,那硯台能不能還給我?我開門做生意的,需要這硯台鎮店,我一把年紀,沒能力再尋其他鎮店之寶。”
葉之南笑笑,“先一邊等候。”
老頭還要說話,被禁衛軍拉到一邊。
“還有嗎?過時不候!”
沒人應答。
葉之南轉頭對嚴之烈道:“嚴叔,讓人進去把不屬於山莊的東西都扔出來。”
嚴之烈不知道實情,有點不理解,半天沒反應過來。
葉思羽走過去伸手拽住嚴之烈就往裏走,邊走邊把一路東家親人的所見所聞說了。
嚴之烈明白了,東家的家人就是無情無義之輩。
這是連人帶物扔出來,不用講客氣。
“來人!”
進來一個小將,拱手:“將軍!”
嚴之烈看向楊嬸,方小傑的父母等人,“你們帶著禁衛軍把不屬於莊子的人和物都清出門口,東家在外麵!”
莊子裏的人都高興著,終於可以出口氣。
門外葉之南叫來廷蔚,“把和山莊有過動手爭執的也列下來。”
“是!”
葉承安和康思憐正在房裏恩恩愛愛,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門外站滿了人,又不敢出去看,康思憐躲在葉承安身後,“安哥,這是怎麼了?”
葉承安也不知道,打開窗口一條縫隙,全是清一色服飾帶兵器的兵,嚇得趕緊關上。
心裏猜想是不是那個傻冒妹子惹什麼事了,對自己的媳婦道:“把所有能帶的都帶身上,一會兒好帶走。”
康思憐點頭答應,就去裝備,腦袋上脖子上那是從頭到腳的套滿首飾物件。
衣服穿了好幾套,懷裏揣的鼓鼓囊囊的。
“砰”一聲,房門打開,楊嬸和方嬸進來。
葉承安一看是這兩人,立馬開口罵:“你兩個狗奴才……”
接著就進來許多兵,葉承安趕緊住嘴。
楊嬸指著旁邊的木架,“抬走!”
葉承安:“你敢?”
楊嬸給他一個白眼,又指著茶桌上的杯具,“連桌帶杯都抬走!”
又指著旁邊亮閃閃的盆道:“拿走!”
楊嬸說一樣,就有人上來拿東西。
康思憐舍不得,“這是我們的東西,你憑什麼拿?”
楊嬸指著康思憐,“架出去給東家!不能跑了,她從頭到腳都是好東西!”
幾個兵二話不說就動手,“安哥!”
葉承安眼看媳婦被別的男子動手,就要上手,楊嬸指著他道:“一道架出去!”
“放手!我們犯了何事?你兩個狗奴才膽大包天,看我妹子回來收拾你們。”
嚴之烈聽到吆喝聲,“把嘴堵上!”
葉之南的父親葉敬笙帶著幺兒,在房裏膽戰心驚了半天,便見葉思承帶人打開房門進來。
看了半天,指著一方硯台和衣物,“抬走!”
回頭看了一眼,又指著床道:“一起抬出去!”
葉之南的幺弟葉承星,急的大聲嚷道:“那是我的,你們不準動!”
葉思承笑道:“你付錢了嗎?”
葉承星不說話,想了一下,“那是我哥我嫂送我的!”
葉思承道:“你哥你嫂付錢了嗎?”
葉敬笙:“是不是他二姐回來了?”
葉思承:“不知道,我們奉命辦事!抬走!”
等東西搬走後,葉思承對著葉敬笙道:“老爺子,我不為難你,請吧!大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