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是在下午第一節課結束後來到E班的。“春原君,有人找你。”
坐在門口的那位——春原沒有記住名字的同學打了個哈欠,望著窗外的細雨發了一下呆,隨後望著教室對角的角落喊道。
額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的春原從假寐中爬起身來,搖搖晃晃如同不倒翁一般“扭”到了門口。
“喂春原,你這是怎麼了?頭上纏著這麼厚的紗布……”
站在走廊盡頭的樓梯口,橄欖球部的中山的眉角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能夠讓春原這個非人類(非貶義)受這麼重的傷的存在,絕對是非同小可,戰鬥力起碼也要和弗○薩差不多吧……
“不……沒什麼,隻是很普通的撞傷,當時迷迷糊糊的被拖到了保健室,老師也太過小題大做了一點罷了。”春原擺了擺手,同時用左手用力的拍了拍額頭處的傷口,“如你所見,一點也不疼。”
“在哪裏撞傷的,都被人送去保健室了……”中山有點擔心的問道。
“沒事沒事,我可沒那麼脆弱。”並不想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的春原問道,“你來找我做什麼?難道說左之助又發明了什麼折磨人的點子想用我做人體試驗?”
“……說得好像部長是瘋狂科學家一樣。”中山吐槽道,“不和你說別的了,免得耽誤了正事——你最近有去學生會嗎?”
“學生會?”春原愣了一下,“我去那種地方幹什麼?我可是連學生會的大門在哪裏都不知道。”
這當然是一個無傷大雅的謊言,在開學之初的時候他就曾為了轉學手續和音樂教室的使用權在學生會和教職員室之間來回奔波過。
“你真沒去過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山中歎了一口氣,說道,“聽說學生會在今天早上的晨會中在提出一個計劃——和你有關係。”
“人類補完計劃麼。”
“學生會怎麼會有那種把全人類變成橙汁的高端水平,又不是nerv……”
“那是什麼計劃,還能和我有關係,我覺得除了開除那些不聽話的不良學生之外似乎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和我扯上關係了吧。”春原多少有點不耐煩的說道——他從山中的話語中感受到了惡意,似乎是有人針對於他的惡意,絲毫不加以掩飾的惡意。
“澀穀君似乎想在學生會換屆之前……處理一部分‘風氣不正’的體育部團。”山中說道,“主要的對象,就是籃球部,還有……足球部。”
“早就該這麼幹了。”春原冷冷的說道,“那群家夥,早就該開除出學籍了。”
山中在心裏歎了口氣,春原與足球部之間的恩恩怨怨橄欖球部也算是知根知底了——同屬一個學校的兩個社團之間有什麼秘密可言呢?縱然他們也不怎麼看的過足球部的那群人,不過終究算是外人,也沒有什麼好理由去做點什麼——即便如此,橄欖球部和足球部籃球部的人早也就算是勢不兩立,不過礙於學生的身份不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