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情況,隨著他們越靠北而行,也越少體驗到。

尤其是臨近王都之時,附近各地的蕭條之感,竟然比郾城所見猶有過之。

但就這種情景,還有不少官宦人家,是夜夜笙歌,醉生夢死。

似乎完全不在意,哪日革命軍的鐵騎會踏破城門。

他們之所以如此放鬆,還得歸功於李京的有俘虜的政策。

隻要繳械投降,革命軍就不會亂殺無辜,甚至還會在清算前,保護俘虜的人身安全。

甚至有些官員,能力尚可,到了革命軍也能謀個一官半職。

得知這樣的消息後,就讓這些官員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沒了性命之憂,還有可能在更強大的政權下,享受同等的榮華富貴,他們還有啥不滿意的那?

甚至有些官員,都翹首以盼起來,對朝廷的命令也是陽奉陰違、敷衍了事。

他們忙著,趁著現在革命軍的大部隊還沒趕來,先將搜羅的財富藏匿安置妥當。

然後就能高枕無憂的,好好享受這種自由又富足的生活。

他們都計劃好了,隻要革命軍一來,就立馬開城門投降。

戰是不可能戰的,畢竟在哪當官,不是當官哪?

但他們哪能想到,革命軍故意給他們營造了這種輕鬆的氛圍。

暗地裏,沒少通過百姓情報網,將原形畢露的眾人了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要讓其滅亡,就先讓其瘋狂。

等那些抱著天真想法的貪官汙吏們,入了革命軍的大帳,才會驚覺,一切不過是夢一場!

麵對詳細羅列的條條罪證,是百口莫辯。

秋後算賬之下,他們大多都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

他們隻看到有人繼續做官,但卻不會看到,革命軍的刑場,行刑的劊子手大刀都砍卷了刃。

民舉必糾,但凡讓百姓流血流淚著,革命軍的武器從來都不心慈手軟。

很顯然,看著被李京虛假宣傳忽悠瘸的那群人,許年就隻能望而興歎。

果然,腦子是個好東西。

但很多習慣了權力帶來的便利,高高在上的官老爺們,卻偏偏給弄丟了。

隻能說,誰讓戰忽局有李京。

心髒,手黑,套路多。

尤其是,當許年和唐暮來到王都後,所見所聞,著實讓人感到離譜。

那真是,豪門競舞醉金樽,國舅內室歌酒宴。

整個王都沉浸在表麵繁華的享樂之中,有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擺爛感。

不少紈絝子弟當街縱馬而行,多次顯著撞上路邊百姓,都被許年中指一拈茶沿,蘸取幾滴茶水手指輕彈間,就見水珠化作子彈射出,準確無誤的擊打在馬匹關節處,讓其改道或停止前行。

其中,就有一身穿紫色錦袍的公子哥,他光縱馬不算,還試圖揚起馬鞭抽打過路的行人。

眼見著,那被舞的呼呼生風的鞭子,就要落在一個小女孩的頭上。

四周圍觀的百姓,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別過臉去不忍再看。

而許年,也因此動了真火,手中彈出的水珠又快又急。

一分為三,衝著馬匹穴位,和那紫袍公子哥同時射去。

三發,一發擊中馬匹亮出的腹部,一發集中馬匹後腿大筋,最後一發集中公子哥高楊馬鞭的手腕。

立刻使得縱馬行凶的他,吃痛之下,一鬆馬鞭的同時,落得個人仰馬翻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