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登拳腳相加,一陣武力下來,唐皓宸已經完全敗下陣來。
潘登打紅了眼,根本聽不見江小荷在旁邊喊“住手”,江小楓、江安在一旁一邊跳一邊不住地向潘登哥哥鼓掌。
唐皓宸被潘登打得鼻青臉腫,江小荷眼看著再打下去就會出事,急忙從後麵抱住了潘登,她一邊抱住潘登,一邊說:“潘登,你誤會了,唐皓宸沒把我怎麼樣!”
潘登停了下來,大聲問:“沒怎麼樣?沒怎麼樣光天化日之下把你從街上劫走,我現在就把他送到派出所!綁架罪可是死刑!”
“姐姐,我是從巷子裏你丟的瓜子找到這兒的!”弟弟江安得意地說。
“對,我怕有壞人,我去找了潘登哥。”妹妹江小楓接著說。
江小荷心想,如果自己真遇到不測,弟弟妹妹的做法的確能救自己的命,看著唐皓宸被潘登打得鼻孔出血,覺得潘登下手太狠了,他怎麼那麼大的勁啊!
可是現在並不是給他解釋的時候,江小荷立即扶起被打到地上的唐皓宸,她摸摸身上沒有帶紙,隻有一條手絹,隻好用手絹給他擦血,邊擦邊說:“其他哪裏還傷了,走,我先送你上醫院!”
潘登一把拉住江小荷的胳膊,氣憤地說:“怎麼回事?還替綁架犯療傷啊!你還……你還用手絹?!”潘登氣得臉都要綠了。
江小荷拉開潘登的手,說,“我今天沒時間給你解釋,先給他看傷再說!”接著,她轉過身對弟弟妹妹說:“這件事誰都不許說,聽見沒!”
說著,江小荷拉著唐皓宸走出小屋,江小楓、江安也跟了出來。留下潘登一個人站在小屋裏一臉不甘地看著一行人的背影。
江小荷帶唐皓宸從巷子裏出來,遊行的車隊已經走了,人群也就散開了。
唐皓宸鼻孔裏還在淌血,江小荷想,這潘登下手夠狠的,這是往死裏打呀。如果不趕快止血,恐怕這家夥的血得走一路流一路,她正在想附近哪裏有診所,這時遠遠看見前麵路口有很多人圍著幾個穿白大褂的,“那不就是醫生嗎?!”江小荷興奮地喊出聲來。
果然是醫生,還是省城來縣裏義診的醫生,看來看病還能免費,江小荷想,省城的醫生也真會挑日子,專挑最熱鬧的日子來。
醫生身後寫著中原軍醫總醫院,聽說這可是省城最好的醫院了。同時,江小荷也看到醫生桌子的另一側,來義診的群眾已經排了幾十米遠,少說也有七八十人。她的白手絹已經被唐皓宸的血染透了,如果從現在開始排隊,恐怖看上病至少得三個小時,唐皓宸的血可不就流幹了!
江小荷拉著唐皓宸往前走了幾步,在離醫生義診的桌子還有五六米時,她把唐皓宸的頭按到自己肩上,說:“聽我說,快閉上眼睛!”說著,她接過唐皓宸手中已經浸滿血的血手絹,揚在手中,大聲喊:“大夫,快救命呀,他快不行了!”
幾個正在看病的醫生聽到喊聲立即停下手中的活,齊刷刷向江小荷和唐皓宸看去,這聲音也引起正在排隊群眾的騷亂。
一位戴眼鏡,眼睛不大,看上去挺斯文,有三十歲左右的醫生立即跑過來,攙扶起病人,一個老頭主動給唐皓宸讓座。接著,年輕醫生很快拿來藥箱給病人止血、處理傷口。
江小荷看見,醫生的胸牌上寫著:“曾昆明”三個字。曾大夫邊包紮傷口邊問:“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唐皓宸急忙接話說:“剛才街上人多,太擠,不小心摔的。”
看病人能說話了,曾昆明緩了口氣,江小荷也連聲說:“大夫,您真是神醫呀,我剛才以為他要死了,沒想到你三兩下就讓他起死回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