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間,紀茴和沈瀾又回到了出租屋所在樓棟的八樓。
他們已經從那怨魄的結界裏出來了。
一對男女從他們身邊經過,男的將煙蒂丟進電梯旁的垃圾桶,邊丟邊說:“物業幹什麼吃的,現在還在用幾年前的垃圾桶,每次丟東西都要打開蓋子才能扔進去,交了那麼多物業費給他們,連個垃圾桶都不肯換。”
說完,兩人進了電梯。
紀茴呆愣在原地。
“還想吐嗎?”沈瀾盯著她還有些慘白的臉。
“我記得在夢裏還有老宅的幻境中,那個怨魄一直重複著‘八樓’和‘打開’這兩個詞語。”紀茴若有所思的說道:“本來以為她是想讓我打開八樓的電梯,現在想起來,她那時候指著的好像是這個垃圾桶。”
紀茴伸手指著那個垃圾桶。
“垃圾桶?”沈瀾重複著紀茴的話:“難道這個垃圾桶裏的東西和怨魄未了的心願有關?”
“那就打開來看看。”沈瀾這麼說著,就將那個垃圾桶翻倒在地,不顧垃圾散發的惡臭,將它們全都倒了出來。
但他並沒有翻看那些垃圾,而是直接拿著手機自帶的手電筒照垃圾桶的內壁。想來也是,那怨魄死了這麼久,她要找的東西肯定不會是這些新的垃圾。剛才那個住戶抱怨物業幾年不換垃圾桶,想來怨魄要找的東西可能在垃圾桶上。
走廊裏有來往的人,看著蹲在地上查看垃圾桶的沈瀾竊竊私語。紀茴望過去,看他穿著一身正裝在那鼓搗垃圾桶,看上去確實有些怪異。
她忙擋在沈瀾麵前,尬笑著胡編了一個理由:“我的耳環不小心當垃圾扔了,他在幫忙找。”
不多時,沈瀾從垃圾桶裏將手伸了出來。
還真有收獲,是一張卡在垃圾桶內壁的名片。
因為垃圾的腐蝕,隻剩下了半張。幸運的是那半張上麵還有幾個字能看清的字:永昌保險,張盛利。
以沈瀾的人脈,十分鍾就查到了這家公司和這個人。
張盛利現在是這家保險公司的業務經理,一年前,也就是那個怨魄死的那年,他還隻是個組長。
對了,那個怨魄叫徐茉。
當沈瀾和紀茴找到張盛利說起徐茉這個名字的時候,他回憶了半天,才想起來自己曾經有個組員叫徐茉。
不過才上班一個月就說自己懷孕了。
為這事,他還被當時的主管狠狠罵了一頓,還說那個徐茉肯定是知道自己懷孕了才入職的,然後想要離職要賠償,讓他以後不許招那些已婚未育的。
但是後來這個許茉就直接沒來上班了,張盛利怕她真的和主管說的那樣,連找都沒去找她,後來隨便幫她補了個離職手續。
今天聽沈瀾和紀茴說起,才知道之前轟動一時的殺妻案受害者是她。
“說起來我那時候就見過她老公一次,那男人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張盛利是這麼評價許茉的老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