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沈豐的默許後，沈書芹帶著沈淩靈來到了為她準備的房間——扶雅閣，她呆了一會便借口不適離開了。
畢竟她還做不到與這個劊子手和平相處，跟她待多一秒她都想親手解決掉她。
清柳覺察出沈書芹的不對勁，小聲開口問道：“小姐，你可是覺得二小姐........”
“清柳！”沈書芹才喝止住清柳的話，就瞧見祖母的貼身嬤嬤從牆角拐了出來。
上一世，清柳就是因為在這說出了沈淩靈的不對勁被楊嬤嬤聽了去，打了整整30大板，畢竟在府內講主子的是非是條大罪。
“大小姐。奴婢奉老夫人之命，來請大小姐二小姐一同用晚膳。”楊嬤嬤福身行禮道，說話間冷眼瞥了一眼清柳。
清柳被嚇得也趕緊朝楊嬤嬤低了低頭。
“楊嬤嬤，煩請你回屋稟告祖母，書芹去收拾一下自己就帶妹妹去給祖母請安。”沈書芹福身說道。
沈淩靈的生母劉姨娘是祖母的遠房侄女，所以上一世沈淩靈就格外得祖母的寵愛，到底是親上加親，就連她這個嫡女也是無法相比。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祖母因身體原因已閉關多月，今日倒出關了。
待楊嬤嬤離開後，沈書芹才拉著清柳小說地耳語起來。
“清柳，以後這些話不要在外麵說了。我可以救你一次，但不可以每次都救你。”
沈書芹眼光微冷，上一輩子清柳會有如此下場也是因為在外失了言，上一輩子她們都太不謹慎了。
清柳自知自己的失誤，連忙應好。
看來這二小姐回來了也不是一件好事，總感覺好像有什麼變了，自家的小姐好像也變得有點不一樣了...........可是........
清柳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沈書芹，沈書芹向她投來一個讓她安心的目光，小聲地說道：“清柳，無需多言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沈書芹還記得上一世的時候，清柳說沈淩靈不太對勁，說她記得二小姐的右手手腕處有一處傷疤，當年劉姨娘不小心將沈淩靈的燙傷了還留了疤，但她今日看到的疤卻是在左手手腕。
當時她沉浸在失而複得的喜悅之中，權當清柳的記憶發生了偏差，畢竟清柳雖年長她兩歲，但於當時而言，她也不過是個六歲的小丫頭，即使讓她出來跟沈淩靈對峙勝算也不大...........
主仆二人回到了扶月閣。
沈書芹才剛剛換好了一件稍微素淨的衣裳，便聽見奴婢來報說沈淩靈來了。
“倒是來的快。”沈書芹冷笑道。
“清柳，帶二小姐進來。”
清柳去開了門，便瞧見一身紅色的衣裙，臉上更是抹了不少香粉，這樣的打扮，不見了之前的那種寒酸，但卻顯得格外的俗氣，尤其是那一頭的發釵，怕是將她自己的發飾都插頭上去了..........
這麼濃豔誇張的裝扮，倒像是那東伏國的裝扮，沈書芹想起臨死前沈淩靈說的那些關於東伏國的話。
沈書芹略帶笑意地看著沈淩靈，這個形象她還有印象，上輩子她替沈淩靈換了裝，非但沒得到她的感激，還被怨恨說是見不得她好。
沈淩靈朝她微微行了個禮，“姐姐，妹妹這身可還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