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月閣內，沈書芹扶額呆坐在床邊，任由清柳清理著手上的傷口。
清柳看著手上清晰的指印還滲著不少血，心疼地望向自家的主子。
也不知道得多大的力氣才可以把自己的手傷成這樣，這將軍著實配不上自家小姐。
“小姐.......要不咱換個姑爺吧.......”
清柳到底心疼占了上頭，她自然知道自己身為個下人沒有資格去討論主人家的事，可是她陪了沈書芹十幾年，她看不得自己小姐這樣受欺負。
沈書芹的思緒被拉回來，疑惑地看了清柳一眼，“清柳，你說什麼？”
清柳像是下了赴死的決心一般說道，“小姐，這將軍真的不值得。小姐還未過門，將軍就這樣讓小姐受了傷，傷了神，若是嫁了過去，恐怕會變本加厲，再說了，將軍他...........”
清柳欲言又止，抬眼看了看沈書芹還是沒有把話吐出來。
“沒事的，清柳，你說出來吧。”沈書芹自然知道清柳是為了她好，她也很感動，畢竟這種事放在任何個下人的身上也不會發生。
“上一次，奴婢回鄉探親之時路過西澤縣在那裏看過到將軍和一女子拉拉扯扯，奴婢本想把這件事隱瞞下去，可是奴婢不願看到小姐您受委屈.........”清柳跪倒在地，委屈地說道。
這件事憋在她心裏已有些時日，如今說了出來也就舒心了一些。
沈書芹依稀記得上輩子清柳跟自己說過這件事，可那時她壓根沒有放在心上，如今一看那女子怕是沈淩靈了。
西澤縣，那正是找回沈淩靈的地方，而也是衛遠澤的故鄉，聯想到上輩子的種種事情，基本可以確認這一切都是衛遠澤謀劃的。
沈書芹扶起清柳坐在凳子上，替她抹去了眼角的淚珠。
“那你可看到那女子長什麼樣了？”
清柳搖了搖頭，“當時我太害怕了，沒敢認真看，但是我很確定那個就是將軍，他倆身上的玉佩是一樣的，奴婢今日特意留意了一下。”
沈書芹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沒事，隻要是狐狸，就一定有機會把他們的狐狸尾巴揪出來。”
雖然沒能把他們的真麵目給揭出來，但好歹知道有些意外之喜。
他們？
清柳不明所以，但好在看樣子沈書芹把話聽進去了。
可眼下除了要揭發他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就是要把她真正的妹妹找出來。
但是她隻是一介女子，無論做什麼都束手束腳的，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思考了一會兒，沈書芹站起身拉著清柳就往沈恒之府上走去，還沒到門前剛好就撞見了準備出門的沈恒之。
“哥哥，等等芹兒。”沈書芹提起裙擺快步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