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向小楊說,你還傻不拉幾地站那幹什麼,快走吧!這號婆姨我們惹不得。就這樣,他們以失敗而告終。
這樣的事情層出不窮,有故作跳崖的、有裝瘋賣傻的、有要喝農藥的、有發動本村人圍攻的等等。
最危險的一次是,一個二杆子後生拿著攔羊鏟子向站長的頭上砍去,站長一躲沒有砍上,秦永誌義無反顧地上去牢牢地抓住了他的攔羊鏟子,小楊、老牛、齊叔一擁而上製止住了這個二杆子,他的手上被攔羊鏟子劃破了一道口子,這時驚慌失色的站長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那時他感到自己很英勇。
回到站裏後,站長以站裏名義請他們吃飯喝酒,席間也不忘表揚秦永誌的英勇,以及為他到林業站工作做後補歡迎儀式。
那次,他喝得一塌糊塗,齊叔和老牛把他扶回了辦公室。
第二天秦永誌才知道,小楊比他喝得還醉,小楊整整在廁所裏睡了一夜。結果大病了一場。
馨然,她是秦永誌的初中同學,人長得漂亮,在這個單位裏顯得對待美女的不公平,看來現實不會憐香惜玉。
她人很好,性格豪爽,心地善良。
她是林業站唯獨一個正式的女幹部,她搞後勤不需要翻山越嶺去抓羊。老牛總是開玩笑地說,你們兩個過在一起很般配。
馨然就羞澀地回道,牛叔您沒說上的不如咳嗽一聲。
秦永誌接著說,我們是真正純潔的同學、同事加朋友,您不要瞎說。
當然,秦永誌知道馨然有對象,而且他們也快結婚了。
秦永誌和馨然發起了清除雜草行動,積極響應的人就那個齊叔的老婆和小楊的老婆。
他們幾個整整一個禮拜都在除草,不過汗水沒有白費,院落整潔了許多。
老牛站在院子中央指手畫腳地說,小秦和馨然都是學林的,你們去修剪一下葡萄樹。
秦永誌看著馨然說,還是你去吧!
馨然不好意思地說,你在學校時就是才子還是你去,你連詩歌都會寫,修剪葡萄樹肯定能行。
秦永誌隻好站到葡萄樹下如老虎吃天不知如何下手?
此時齊叔看出老牛故意為難新人手,他義無反顧地來解圍,他操起修剪刀熟練地修剪開來。
農曆八月十五到了,一串串紫色的葡萄在葡萄葉子的襯托下真是誘人,秦永誌想起那次修剪葡萄樹無從下手的尷尬,此時也不好意思去吃它。
站長又將葡萄分給站裏職工們,他得到葡萄時心裏實在不是滋味,不是他不配吃葡萄,而是感到學無所用,理論與實踐相距甚遠。
他可以用詩歌讚美葡萄樹的美麗,葡萄那紫色珍珠的魅力,可惜他不會真正地修剪它,為它做實質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