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身形自天空落下之後,頓時看向了葛良好。
“葛師弟,你這是什麼意思,來我長春院耀武揚威了麼?”許連之驀然開口向葛良好質問道。
“什麼意思,哼,師兄教徒無方,我便代你管教管教徒弟,今日便仗勢欺人,他日還不禍害天下嗎?”葛良好麵色不善道。
“你徒弟被打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隻能怪他武道修行不精而已,怪不得旁人;但是,師弟你今日以大欺小,也太不把我這個做師兄的放在眼裏了吧,我這個做師兄的今日若是任你堂而皇之的離去,他日還有何麵目執掌長春院?”許連之臉色忽地沉了下來,旋即這般說道。
話畢,隻見許連之身上黃色光芒湧動,顯然已打算動手了。
“武道修行不精,哼,師兄難道不知道我這位徒弟隻入院的一月有餘嗎,又如何比得上那耿於修行數年的修為,再說他們幾人違背學院規則,在公開課上使用武技傷人,又該當如何處置啊,還有你那幾位弟子聯手起來傷我家老三,便是你這個好師傅教出來的嗎?”
葛良好怡然不懼,當著長春院所有弟子的麵質問道。
聽聞這話後,許連之的麵色也難堪起來,他也心知是自己弟子做的太過過分了。
“何師姐,你說,按照學院規則,這幾名長春院弟子該如何處置啊?”葛良好的目光又看向了何青衣,直接向何青衣質問道。
“這...!”何青衣的麵色也猶豫起來。
若說別人或許還可以找個理由搪塞過去,但何青衣身為一院的長老,且又是翠微院楊正的妻子,那楊正又是管刑罰的,她此刻根本無法裝作視而不見,見此,何青衣猶豫了片刻後,隻能道:“按照學院的規矩,耿師侄故意欺辱同門,理應被逐出學院。”
“正是如此,那麼我隻不過對一位即將要被逐出學院的人,施展小小的懲戒,又有何不可呢?”葛良好又質問道。
目光與何青衣還有許連之互相對望,毫不退讓半分。
許連之心中也訝異的緊,平日唯唯諾諾,不愛說話的師弟今日怎麼這般心思縝密,說話有理有據起來,這讓他原本準備的說辭,倒是無法再說出口了。
此刻,若然再向自己這位師弟出手,怕是會給自己留下一些把柄,日後見了大長老不好說話,更何況,楚元還是大長老親自帶回來的人,這一點也不得不讓他慎重。
“今日,我話便言盡於此,師兄若是有什麼不滿的,盡可來守正居找我,講理我們講不過;但是,師兄若真想以實力見高小,那我倒是很有興趣來領教師兄的烈陽金日功。”
“老大,老二,老三,我們走!”
隨後,又見葛良好這般說道,其話音剛落,再次袖袍一卷,一道青色光霞徑直向著楚元三兄弟卷去;隨之,他們三兄弟便再度被卷到天上身處在葛良好的武道玄力之中飛行,方向正是守正居。
而遁光中的葛良好,此刻還是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隻是其目光閃動,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師傅,都怪弟子無能,武道修行不佳,這才折了咱們這守正居的麵子。”楚元心知,今日這事情全部是因為自己,不由得內心也生了幾分愧疚,見師傅怒氣衝衝的樣子,他便主動將責任攬了下來。
“老三,這和你無關,你不必什麼事都要事先埋怨自己;那長春院弟子一貫跋扈慣了,今日他們這般對你,不隻是對你,更是沒將咱們守正居放在眼裏,為師自然要出麵找回場子。”葛良好神色微緩的回道。
聽聞此言後,楚元才明白,原來師傅早已心裏有數。
“師傅,你今日這般懲戒那耿於,是不是因此會讓咱們與長春院結下梁子,我見師傅走時,許師伯他似乎很不開心的,若是師伯他因此對師傅懷恨在心,師傅還要萬般小心才是。”大師兄大壯忽然想起了什麼,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向著葛良好說道。
誰知師傅葛良好在聽聞此言後,目露不屑道:“我和他的梁子早在二十餘年前便結下了,那時在極東之地的試煉中,我們兩同時闖進一處寶洞之中,當時為師在那寶洞中獲得了一件六星玄兵,而你們師伯許連之則找到了一張殘破的武道秘術。”
“沒曾想,便在為師打算將那件六星玄兵收起來時,其卻提出來說讓我們交換看看彼此獲得的東西,我也對其獲得的武道秘術很感興趣便答應下來;誰知,這一換其便不願意將那件六星玄兵還給為師,還編出什麼了,他的烈陽金日功更適合催動那件玄兵,於是便自作主動,將武道秘術給了為師,以換取那件六星玄兵。”
“從那時起,為師便知道其是一位背信棄義的小人,今日老三這事,他們理虧在前,也不敢聲張什麼的。”
葛良好為三兄弟解釋起當年的事情來,聽到這裏,楚元暗暗咂舌,沒想到自己的師傅居然與那許連之還有這樣的恩怨糾葛,難怪,師傅對那許連之是毫無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