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之後,楚元便回到了紀山學院之中,但是,當他走在學院的廣場之上,卻覺得學院的人一下子也少了很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楚元輕車熟路的向著守正居走去,還未走到門口,他便聽到“支吾支吾...”的獸吼聲,這獸吼聲正是大灰、二灰、小灰的;楚元十五年沒見到他們,還真是有些想這三個小東西,楚元快步走入院中,發現這三個小家夥正在搶果子吃,就快要打起來了。
楚元的到來,,頓時吸引了三個小家夥的目光,見到楚元後,瘋狂的向著楚元撲來,三顆碩大的頭顱在楚元的身上不停的蹭啊蹭,顯得親昵異常,不時還伸出了粉嫩的舌頭開始狂舔起楚元來...
“好了,好了,可以了,夠了!”楚元與三個小家夥打鬧了一會後,便將三個纏人的小家夥推開。
“師父,大師兄!”
“二師兄,我回來了!”接著,楚元向著師父的房門前走去,他敲了敲房門,又喊了幾聲,但始終不見有任何應答,楚元微微感到訝然,接著,他又來到二師兄的房門前,又敲了敲二師兄的房門,但是,同樣沒有任何應答。
楚元驀然眉頭緊蹙的頓在了原地,師父與兩位師兄同時不在院中,這乃是極為罕見的事情,楚元心裏疑竇叢生。
隨後,楚元回到了自己的房中,他看到,房內的布置依然如他走時的樣子,隻不過,許多地方已然有了灰塵,這也正常,畢竟楚元已經十五年沒回來了。但是,當楚元的目光落在桌前的時候,眼角陡然一跳,他赫然發現,原本那書桌上有許多他寫字的稿紙,此刻卻全然不見了...
那些紙上全部是他寫滿了趙雲舒的名字,竟然詭異的消失了?而除了這些東西之外,其他之物都完好的擺放在原位。這讓楚元暗暗吃驚,誰會無趣到來這裏拿走幾張無用的稿紙?
而且,守正居這種地方,一般除了他們師徒四人之外,也不會再有其他什麼人到來,此事還真是詭異之極,楚元有些無語的想道。
但此刻,楚元也沒心思去想這種詭異的事情,他最擔心的是,自己師傅與兩位師兄何處去了,總不能自己的兩位師兄當年也被困在極東之地了吧?世上應該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再說當時他們兩人乃是一塊行動的,應該不至於被困在某處。
楚元微微遲疑了片刻後,整個人便直接走出了守正居的大門,然後向著長春院所在的方向行去,長春院負責學院內日常大大小小的事宜,若是師傅與師兄三人離開守正居,恐怕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長春院是極有可能知曉一二的,楚元打算去問問。
更何況,當年終極試煉的結果,自己還沒有向此院提交,他也必須去一趟的。
很快,楚元便出現在長春院弟子日常的值守大廳裏,楚元徑直走向了前方的櫃台處,隻見那裏有一名陌生的年約十六七歲的弟子在忙碌著,見到楚元前來,這年輕男子施了一禮道:“敢問師兄是哪一院弟子,來此是領取任務的嗎,還是拜訪本院弟子?”
“我是守正居的弟子,是來交終極試煉的任務的。”楚元就此回道。
“終極試煉?我們學院的守正居上一次終極試煉已經全部結束了啊,所有弟子都從天都山返回了,為何你還會未交終極試煉任務,而且,守正居弟子,似乎沒見過你啊!”那陌生男子看著楚元麵色怪異的說道。
“我乃是十五年前,參加極東之地的終極試煉,當時因緣際會被困在了極東之地中,直至今日才返回學院,至於我的名字叫做楚元,確實是守正居弟子的。”楚元又解釋了一遍。
“什麼...?你是去往極東之地的那批弟子中的一個?”然而,聽完楚元的話語後,那男子頓時麵色大變起來,然後看向楚元目光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怎麼,有什麼不妥麼?”楚元看著男子好奇的的反問。
“還望師兄見諒,我乃是最近幾年才加入學院的弟子,故而對當年的事情了解並不多,不曾想到師兄參加極東之地試煉,竟然是十五年前的事情;按規矩來說,隻要完成了當年的試煉完成,隨時都可繳納任務的,但我對當年事情不熟,還請師兄稍待,我請耿師兄來為你核算。”陌生男子緩緩說道。
“那便有勞了!”楚元淡淡說了一句,便等在原地。
隨即便見陌生男子前去屏風後麵,去請另外一人,楚元約莫等了小半刻鍾的功夫後,便見到陌生男子帶著另外一位年約四十餘歲的男子前來,楚元向那四十餘歲的男子看去,隻見那男子微胖,滿臉陰翳,一臉苦相,一看就不是一位好惹之人。
就在這微胖男子看向楚元的時候,楚元也看向了他,兩人四目相對,同時愕然住了!
“是你...,你不是死了麼!”微胖男子看著楚元,有些驚駭的說道。
“我也沒想到會再見到你,看來這些年,你倒是養尊處優的很!”楚元看著這男子,也大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這男子正是當年的耿於,沒想到這麼多年沒見,竟然在此處遇到了他;而且,耿於不僅變得蒼老了許多,整個人也發福了,氣質也變得陰冷起來,這與其當年風度翩翩的樣子可迥然不同;說起來,其變成這般樣子多多少少還與楚元有些關係,聽聞當年因為與楚元的糾葛,最後被葛良好廢去修為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