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萍說完,有幾位長老的目光看向了趙錦衣,雖然趙錦衣還是一名第二境的武者,但他可是名副其實的國主,他的意見自然很重要。
不過,他這位國主與大雍以往國主的實力相比起來,可著實算不得高。
趙錦衣眉頭緊蹙,認真思量了幾許道:“按照過往的經驗來看,這一次北餘天煞軍還真的有可能向我們雍都來了;不過,依我看,他們想徹底打到雍都也殊為不易,具體如何應戰,還望諸位長老一起拿個主意吧,諸位長老乃是我大雍國的擎天之柱,想必一定能想出一個穩妥之策的,我斷無異議。”
楚元在一旁聽著趙錦衣的話語,眉頭不由得皺了皺,趙錦衣這話說的不痛不癢,其實還是將決定權交給了在座的長老,看來他也明白,就算他有什麼主張,沒有在座長老們的允可也無濟於事。
索性這樣,還不如讓在場這些長老們自行商定策略。
“邊境之地荒蕪,北餘占邊占了,對我們而言,也算不得損失;倒是北餘屢次侵略我們大雍,便如一塊頑疾,實時發作,每次我們發兵應對北餘,到最後都是人員折損,寶物消耗甚巨,與其這樣,倒不如求得一個永遠安穩之法來得痛快,就此與北餘劃清界限,互不幹擾。”
就在趙錦衣話音剛落之時,下方一位麵容蒼老的老者便說出這樣一番話語來。
“哦,依安長老的意思,我們有什麼辦法可以永遠安穩,與北餘劃清界限?”趙錦衣聞言,好奇的問道。
“嘿嘿,這還不簡單嘛,北餘不就是為了五彩孔雀而來嗎,我們幹脆將祖獸送給他們,北餘占據的邊境也割讓給他們,大不了再賠上一些玄石寶物,到時候派遣一使者從中斡旋,想必能與其劃清界限,讓北餘永不侵我大雍。”
姓安的老者話音剛落,那坐在其旁邊的另一位灰發老者便道:“安兄所言不錯,我也同意,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可是麵對這麼一個賊寇,我們打又打不過,倒不如徹底滿足其條件,換的永世安寧。”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頓時鴉雀無聲起來,這等無異於投降的話語,有些人顯得無動於衷,有的人則頓時神色陰沉起來,顯然對這等看法大為不滿。首當其衝的便是慶靈子,還有辛竺兩人;至於那藍萍與韓千兩人則是笑了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餘下的幾位長老,隻有兩位同樣眉頭緊皺,看那樣子,似乎不認同此法,最後三位,則是麵色如常,看不出是何心思。
“天煞軍還沒有攻到雍都城呢,黃錚兄現在說什麼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是不是太過著急了些;再說了,你口中所謂的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不如老夫替你說的更直白了些吧,你就是讓我們向北餘俯首訖降,做那亡國之人罷了。”慶靈子怒聲喝道。
“慶兄,話何必說的這麼難聽,我可沒說投降,這叫與之商議,再說,商議之後互不幹擾,又何能亡國?”黃錚見慶靈子說話毫不留情麵,其猛然也站起身來向著慶靈子質問起來。
“哼,一旦將祖獸交出去,我們實力便大打折扣,這無異於自斷一臂;再說,北餘之人何曾守過信用,與北餘商議共存之法,真是可笑,無數年來,覆滅在北餘手下的國家沒有一千,也有上百,你這等話足以證明你隻是個鼠目寸光,畏首畏尾的苟且偷生之輩罷了,又有何麵目在這雍華宮中狂吠?”慶靈子也毫不客氣,據理力爭,開始對黃錚怒罵起來。
“你...,我這麼說,也是為了我大雍,慶靈子,你可不要仗著先主對你有所依賴,便在這裏目中無人;若是不服,大不了出手便是,我倒要看看你又能奈我何?”黃錚也毫不退讓,一拍桌子,看那架勢,便要與慶靈子大打出手。
“好啊,老夫知道你在陣道上有不錯的造詣,就是不知玄武又如何,老夫正好手癢的很,既然你說話了,那便讓老夫伸量伸量你的神通!”慶靈子也猛然站起身來,說罷,便欲出手。
不過,楚元注意到,就在慶靈子要出手的一刻,那黃錚眼角一跳,神色不經意間出現了懼怕之色,很顯然,其對慶靈子還是頗有幾分忌憚的。
“好了,都不要吵了,如今天煞君已經逼近雍都了,我等還在這裏爭吵不休,若是被北餘之人知道了,恐怕他們做夢也會笑醒。他們會笑,我們還未打到雍都,大雍之人已經在想著投降了,如此這般,豈不是說大雍已經不堪一擊了麼。”
“今日,既然是軍武大會,那自然暢所欲言,黃兄與張兄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那其他人又是怎麼想的,倒不妨一並說來聽聽!”就在慶靈子與黃錚劍拔弩張之際,辛竺卻突然發話了,其話語聲很平靜,但是,慶靈子與黃錚見到之後,原本的氣勢頓時散去不少。
“黃兄的話有些道理,但慶兄的話同樣也值得商榷,依我看,如今在我們的兩翼還能與天煞軍僵持,我們可以再派遣一支黑玄軍進軍北元,與天煞軍一戰。此戰務求必勝,到時候,不論是再戰還是議和,起碼也不會被北餘看輕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