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小一班。
有一半的小朋友到齊了。
小團子拉著江糯，來到她的座位。
“媽媽，這是我座位，旁邊是我好朋友琪琪。琪琪，我媽媽來送我咯，我們的打賭，你輸了，要受到懲罰咯。”
薑琳露出意味深長的笑，有一瞬間，江糯看成了薑寒。
叫琪琪的小朋友，因輸了滿臉通紅，也不敢反駁。
小朋友經常相互比較，相互嘲笑。
“琪琪好，”江糯對著小不點微笑，她還覺得很有趣。
特別是，薑琳這副小謀深算的樣子，跟小大人一般。
到底是受薑寒影響，都這般聰明。
江糯看了一眼教室布局，教室很大，裏麵還有豪華衛生間，還是帶門的。
後邊是臥室，也是獨立的房間。
從薑琳的座位看出，這陳曉老師，對薑琳可謂特別“關照”。
隨著陸陸續續的，小朋友來到教室，江糯也覺得自己該走了。
“琳琳，我先走了，好好上課。”
小團子朝她點頭，目送她離開。
江糯走到老師等候區時，陳曉叫住了她。
“琳琳今天是你送，但我知道，你絕對不是琳琳的媽媽。送琳琳最好讓家長送，至於其他人，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陳曉這會倒是公開挑明話題，但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插手別人的事，臉是從哪來的。
老師的本分，不到位呀！
“所以呢？你以什麼身份管別人的家務事？作為老師，連起碼得邊界感都沒有？還談何職業操守，那就是擺設而已。”
江糯挑眉，吐出的話跟耳光沒區別。
剛剛，她忍了很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嘎之。
江糯沒管她什麼表情，昂首挺胸闊步離開。
留下陳曉陰狠地盯著她，麵容扭曲。
助教張老師嚇一跳，“陳老師，你怎麼樣了？”
下一秒，陳曉收了表情，柔聲說道。
“我沒事，剛剛有些不舒服。”
張萌明白，她這壓抑的樣子，孩子要遭殃啦。
平時隻要有男孩子調皮，陳曉會單獨帶他去廁所教育。
有一次，張萌發現她，竟在廁所體罰小孩子。
那手段，讓她心裏一顫。
陳曉不知道從哪弄來的細針，往男孩耳後頭發紮，還威脅他不許哭，不然關小黑屋，還不許跟家長告狀。
不然，明天就更狠。
經過這麼一恐嚇，小男孩變乖了。
男孩家長還到學校道謝，誇陳曉管得好，小男孩回家可聽話了。
從那時起，張萌才知道她有兩副麵孔。
人前秀氣有氣質的老師，人後恐嚇小孩的魔鬼。
也就薑琳她很關心，說是捧著都不為過。
薑家有錢，是全學校的秘密。
——
江糯坐上司機的車，帶她回公司。
她今天的工作內容不少，她去公司打好卡，就得去客戶家。
到公司已經九點。
早會開完了，辦公室裏都各就各位。
江糯的腳步聲，引起她們注意，紛紛抬頭看向她。
臉上的幸災樂禍藏不住，在她們看來她遲到了。
江糯位子上又坐了一人，還是那個討厭狗。
“江糯，你這是自暴自棄？在客戶那裏不得利，索性撂挑子不幹？”
顧野腳搭桌子上，腿伸成一條直線，雙手枕著脖子，看向江糯時，嘴角微挑眼眸微側。
江糯眉頭一皺，這家夥又坐她的位子。
越來越得寸進尺！
“與你無關，該幹嘛幹嘛，麻煩讓一讓。”
顧野以為她惱羞成怒，他反而更開心了。
他昨晚都在做功課，明天乘勝追擊。等他搞定客戶，這丫頭還能不對他卑躬屈膝？
他獨自笑出聲，腦子裏已經有了畫麵。
江糯睨著他不懷好意的笑，有一瞬想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