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凱一路來到人事辦公室，腦子還想著剛才的事。
薑寒怎麼突然關注聖誕節，那是小孩子才做的事。難道是因為薑琳？他有些不解。
“張總監又變美啦，聖誕節打算去哪過？”許凱痞裏痞氣，跟張敏打趣。
“嘴貧，你這邊邀請我？”張敏挑著眉頭，撇著嘴回敬道。
“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許凱湊過去，身子微斜眉開眼笑道。
“打什麼啞迷？不說拉倒，出門左拐請帶上門。”張敏翻白眼，不樂意配合。
這些年在人事崗位上，她見的人多著呢。不想耍嘴皮子，猜來猜去沒有興致。
“脾氣這麼大？你家那位惹你生氣？罷了罷了，壞消息是你的活來了，好消息是公司發聖誕禮物。而且每年都有，開不開心？”
許凱咧嘴笑著，帶了一絲壞笑。
“欸，你說阿寒怎麼這麼體貼？還是因為其他人？”許凱心底疑惑氣出來，他察覺一絲不對勁，但又抓不住頭緒。
張敏眼神微閃，總裁的事不是她能摻和的。
總裁讓他傳話，是告訴自己江糯需要特殊對待？
待會打電話問一下，她不敢擅自做主。
“你就是閑的，想東想西。給福利就接著，少囉嗦。”
張敏有些嫌棄他，她還要辦正事。年會將近，她操心的地方不少。
“我懂，你這是想趕我，我這就走，不礙您的眼。”
許凱拍拍衣角，速度極快地出了辦公室。
…
這會江糯倒是閑下來，盯著手機裏的消息。
年底，家庭群格外活躍，她姐姐們時不時聊聊每天日常。
聊到一半，姐姐們便提起她。每每這時候，都會問她，〔在幹什麼？怎麼不冒泡。〕
江糯真不知以什麼表情好，她感覺她心裏有條鴻溝，怎麼也越不過去。
她做不到談笑風生，也做不到關懷備至。
她可能是病了，陷入自我封閉。又或許是太過壓抑，浮在黑暗中，絲毫不見光芒。
二姐拍了拍她微信頭像，莫名有種孩子不聽話，家長必須管的風格。
江糯扯著嘴，她這個透明人，有時也算不得透明。被想起時，一個個圖新鮮感一般，又或許覺得彼此是一家。
往往這時候，江糯是孤獨的，還帶有一絲憂傷。
〔在忙，你們聊，我聽聽就好。〕
江糯極不情願恢複，不理睬隻會變本加厲。
以前，她煩躁時，沒有回複，最後一家六人齊齊討伐她。
他們罵她不懂事，罵她不尊敬姐姐們。
江糯骨子裏是叛逆的，久久而久之，她學會忍氣吞聲。
心底難過也忍住微笑，她的內心早就築起厚厚的牆。
她出不去，別人進不來，生生困住她自己。
“呦，這難過的樣子？被拋棄了？”
顧野眸子藏著嘲笑，江糯這樣子，他帶著一絲痛快。
最近他不開心，他也不想江糯好過。
“多管閑事。”江糯皺著眉頭，語氣微冷。
“自作多情，你的事誰想管，我是見不得你好過。”顧野嗤笑，表情帶著嫌棄。
好似中傷江糯，才能穩定自己的情緒。
他太想她情緒崩潰，想她失控。
“見不得我好的人多著，不差你一個，哪涼快哪待著，別礙眼。”
江糯低下頭，不想看到他。
顧野嘴角一冷，眼底藏著暴風雨。
三秒鍾，顧野眼底情緒變化不停，倒是沒繼續糾纏江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