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什麼樣的信呢,一位老先生,一位我張智忠曾經非常敬重的老前輩,專程派人從蘇州給我捎來了這樣的一封信,讓我關照他們家的一位後輩,這話從那位老前輩口裏說出來,讓我有點難以置信。”
張智忠臉上有些慍怒,望著下麵的所有學員,目光落在周衛國身上還瞪了他一眼,才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在這裏,我張智忠要對你們說,我們軍校沒有公子少爺,也不亂搞關係戶,有的隻是一心向學的學員。”
“我還真就告訴你們了,從你們跨入軍校大門起,你們代表的便是軍校,還有我華夏的有生力量。
早在軍校建校時,先總理就已經很明確的告誡過我們,從今天起要立一個誌願,什麼樣的誌願呢?”
張治中望著眾人,徐徐道來。
“那就是,一生一世都不得存在升官發財的心理,要學習先烈精忠報國,保衛國家的行為,像他們一樣舍生成仁,而不是貪生怕死。”
說到這裏,張智忠的聲音提高了些,拿起講台上的信封,目光失望地落在周衛國身上。
“這樣的人,你怕是走錯了門,因為我軍校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地方,軍校精神不是掛在你們嘴上的,而是要刻進你們腦子裏,甚至是骨子裏,靈魂上的,要靠你們在戰爭中一步一步去實踐,發揚光大的。”
“我的話說完了,至於這封信是哪個老前輩給我,讓我照顧他家哪個後輩的,我就不說了,我隻希望你時刻牢記校訓,以身作則學習先輩行為,不要令我,令國家失望。”
張智忠說到這裏便戛然而止,但是他的目光依舊瞪著劉遠身旁的周衛國。
張智忠訓示結束解散後,劉遠和周衛國走在軍校內的一條大道上。
劉遠側目望著周衛國,他心裏對張智忠將軍口中的那位老前輩有了些猜測。
“衛國,剛才教育長口中的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恐怕是指咱爹周繼先,我看剛才教育長眼神瞪了你好幾眼,如果不出意外,他口中的後輩很可能指的是你。”
“哥,我也猜到了,教育長一直往我身上看,很顯然就是在告誡我,給我警示。”
周衛國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說道。
“也不知道咱爹怎麼想的,咱們會讓教育長關照我呢。”
“興許是爹擔心在軍校被人欺負吧哈哈。”
劉遠調侃道。
“哥,你別說笑了,在這軍校裏麵誰敢欺負我?誰又能欺負我啊,我沒欺負他們,他們就燒高香了。”周衛國自信道。
“這倒也是,也不知道你小子怎麼練的,竟然在短短的一兩個月裏就像脫胎換骨一樣,就你現在的水準,我估計老學員裏麵都沒有一個會是你的對手。”劉遠打量著周衛國道。
“像你這麼優秀的學員如果都需要走後門,拉關係進來的話,那這軍校那豈不是沒有一個人能達到他們的考核標準嗎?”
“大哥,你別笑我了。”
……
“王誌平,你給我去查一下,這個周衛國他是哪個隊的,誰給放進來我們陸軍軍官學校的,我們陸軍軍官學校的門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另一邊,張智忠回到中央軍校的辦公室內,眼裏便閃爍著無法遏止的怒火,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好似一頭被激怒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