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蘇晨飛和鬆井豐子回到基地,但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審判。
基地進門處的空地上,擺著三具屍體,正是前往超市搜尋物資的三人:大森潤一、福田奈緒美和富岡健人。
其餘人麵色悲慟,圍在屍體旁一言不發,直到蘇晨飛和鬆井豐子進來,他們才扭頭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憤怒。
就在今天早上,池上武男和布雷德用一塊鐵板拉著三具屍體回來,比蘇晨飛兩人早到了幾個小時。
原計劃,隻要把三人護送穿過危險區,池上武男和布雷德就就應該回來,可令他們沒想到的是,在危險區他們遭遇了意外,導致小隊三人陣亡,池上武男和布雷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三人的屍體搶救回來。
而這意外,不是來自怪獸,是來自鬆井豐子。
“把她抓起來。”池上武男下令。
“等等!為什麼抓她?”蘇晨飛大惑不解,攔在前麵。
“他也一塊抓起來。”池上武男憤怒地指著蘇晨飛。
“把話說清楚,憑什麼抓我!”
“你們兩個叛徒,殺了我們三個兄弟!”池上武男走上前,拔高聲音說。
“無憑無據,血口噴人,他們三個是跟你出去的。”蘇晨飛內心覺得可笑至極,但理智告訴他此刻需要為自己辯解。
“看看這是什麼?”池上武男掏出一枚手掌大小的鱗片摔在蘇晨飛腳下。
黃色的鱗片,跟鬆井豐子身上的一模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蘇晨飛遞給鬆井豐子一個詢問的眼神。
“我……我不知道。”鬆井豐子被嚇蒙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鱗片怎麼會出現在池上武男手裏。
“前天晚上,我們馬上就要離開危險區時,大森潤一突然被人從背後一刀紮穿了心髒,當場死亡,我們卻看不見凶手是誰,不過這把刀大家都很熟悉,是我們割肉用的。”
池上武男說著舉起一把尖刀,上麵還有血跡。
“那你們應該懷疑廚子。”蘇晨飛說。
“除了我和布雷德,他們都能證明,廚子前天晚上根本沒有外出。”池上武男冷哼一聲,“那麼還有誰這個時間點在外麵,且有可能拿走廚子的刀呢?恐怕就隻有豐子小姐了。”
“豐子沒理由殺人。”
“有沒有,恐怕得讓豐子自己說。”池上武男狠辣地盯著鬆井豐子,“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告訴你,奈緒美和福岡兩人,也是被同樣的手法殺死,到死我們都不知道凶手長什麼樣,隻看到尖刀忽然就穿透了他們的身體,擁有這種能力的,我想此人,一定是會隱身的。”
“不過光是這幾點我也不相信豐子會殺人,畢竟她給我們的感覺,一直是一個柔弱膽小的姑娘,可福岡幫我們拿到了關鍵證據,就是這枚鱗片。”池上武男繼續說,“多虧福岡因為變異,所以心髒巨大,沒有一擊致命,不然,我們可能永遠不知道凶手是誰。”
“我可以證明,前天晚上豐子跟我在西海岸的一間房子裏休息,從西海岸到你們那兒,少說也得一天一夜,更何況那晚我整夜值守,並沒看到豐子小姐離開過。”蘇晨飛證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