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舜蹲下身子，如從前那般，笑了笑，輕輕替她抹去眼角淚水。
恍惚間，牧舜好似真的看見曾經他心中白月光模樣。
孟佳怡見狀，眼中閃過喜色。
如今的牧舜，實力強大，深不可測，在這末世，如果能掌控牧舜，她的未來，肯定能活的滋潤。
孟佳怡趁機靠近，想要給牧舜一個吻。
突然，牧舜身軀後退，起身瞬間，眼中的最後一絲過去遺憾徹底消散。
牧舜麵色恢複淡漠，起身靜靜看著孟佳怡的表演。
以及在一旁，不停替孟佳怡說好話的張瀟。
“牧舜，佳怡這些年都忘不掉你啊。”
“經常和我提起你，念叨你的好，對你很愧疚，當初就不該……噗嗤！”
牧舜懶得理會，一刀劃破其喉嚨。
對於這種綠茶婊，愛慕虛榮的人，牧舜從來不會聽她多嗶嗶。
好看的外表，對牧舜而言，終究隻是紅粉骷髏罷了。
當張瀟的鮮血掉在蹲在地麵的孟佳怡腦袋上時，她神情徹底愣住，那原本帶著絲絲僥幸的嬌容，逐漸化作無盡驚恐。
腦袋傳來的餘溫，以及牧舜突然出鞘的唐刀，唐刀之上的一縷猩紅血液。
這一切皆在告訴她，自己的閨蜜張瀟，似乎……噶了。
砰！
張瀟帶著無盡恐懼與疑惑，緩緩倒下。
至死，她都不知道，為何牧舜會突然翻臉，對她動手。
牧舜收回目光，看向蹲在地麵，瑟瑟發抖，恐懼的孟佳怡。
他再次蹲下，右手杵著唐刀，伸出左手，撫摸她顫抖的嬌容，以從前熱戀那般，溫柔語氣，輕聲說的。
“佳怡，其實你說的對，以前的我，確實從未放下過你，甚至你曾化作我內心魔障，讓我頹廢許久。”
孟佳怡愕然抬起驚恐嬌容，對於喜怒無常的牧舜，越發害怕。
她不知道，牧舜這個時候為什麼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
牧舜眼神變得緩和，替她擦拭淚水，繼續說道。
“你知道嗎？我在遇見你之前，就體驗人間冷暖。”
“小時候在孤兒院，連吃飽都是奢望，還經常被其他年長的夥伴欺負。”
“就這樣，我心理越來越扭曲，黑暗，自卑……至到遇見你，你就是一縷光明，照耀我的世界。”
“我從來不敢相信，愛情會降臨在我的頭上，我付出全部的愛，去珍惜這段感情。”
“但可惜，後來你走了，我又跌落無盡深淵啊……”
孟佳怡嬌軀越發顫抖，她甚至害怕的說不出話。
這個時候的牧舜，看似溫柔，卻極其瘮人，可怕。
牧舜笑了笑，眼中閃過緬懷之色。
隨後，在孟佳怡嗚咽祈求的聲音中，牧舜充耳不聞，手掌緩緩落於其白皙脖子處。
俯過身子，貼近孟佳怡耳畔處，溫柔說道。
“其實如今的我對你，沒有恨，也沒有愛，但前世的糾葛，遺憾，心魔，終究需要一個了斷，趨利避害，你沒有錯，錯的是時代，是這個扭曲的社會，錯的是……你運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