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謊言要被揭穿,穀心蓮隻能把眾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她的傷情上,“痛,我好痛。”
呼痛間,穀心蓮驀然撞上了謝漓的眼睛,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隻是謝漓並未說什麼。
這心蓮姑娘也是個心狠的,對自己也是下得去狠手。
梁山伯擔心穀心蓮的傷,打斷了王蘭的詢問,“蘭姑娘先別問了,她好像很痛,怎麼辦呢,現在。”
王蘭寬慰道:“別擔心,沒關係的。”
梁山伯將穀心蓮安頓好,祝英台給銀心使了個眼色,銀心心領神會走到了梁山伯身邊,碰碰他,又指了指自家小姐。
梁山伯看著祝英台,病殃殃的樣子,這才想起祝英台身體不適,對著王蘭說道:“對了,蘭姑娘,你看看英台吧,他剛剛喊頭痛呢。”
祝英台扶著頭,一臉不舒服的樣子。
王蘭走了過來,輕聲問道:“你怎麼了?”
荀巨伯看一個個都讓王蘭看病,王蘭根本沒有時間理會自己,心中不免著急,急著道:“我也病了,你們都把我忘了。”
“巨伯,你生龍活虎的……”湊什麼熱鬧。
梁山伯本來以為荀巨伯在搗亂,話說到一半看到了荀巨伯的腿傷,將後麵的話盡數咽了回去,心中憂心祝英台的病,隻能對王蘭說道:“先看英台吧。”
祝英台對梁山伯十分關心穀心蓮一事吃醋,在此刻耍起了脾氣,當即起身,賭氣道:“我沒事了,你別管我,你去照顧心蓮姑娘吧。”
梁山伯一時語塞,小惠看祝英台沒事了,有些奇怪的說道:“你又好了,今天真怪,大家病的快,好的更快。”
幾人麵色古怪。
“小惠別多嘴。”王蘭製止了小惠的言語,吩咐道:“你先讓蘇安煮一碗丹參甲魚湯,記住別放血,給心蓮姑娘備著。”
小惠離開了,梁山伯還是擔心祝英台情況,“英台你真的沒事了?”
祝英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我回房去了。”
祝英台走了,銀心依然沒有留下來的道理,也跟著走了。
見人走的差不多了,謝漓才跟王蘭說:“王蘭姑娘,文才兄自早上起,臉色就有些不太好,還請勞煩王蘭姑娘看看。”
王蘭看了謝漓身後的馬文才一眼,然後說道:“好。”
“還請馬公子伸出手,我好為馬公子切脈。”
馬文才將手伸出來放在桌子上,目光卻一直未從謝漓的身上離開過。
王蘭給馬文才診脈,並未覺得這脈象有什麼不妥之處。
“馬公子的脈象不浮不躁,從容有力,不像是生病的樣子,隻是我瞧馬公子眼下有些許青黑,許是因為昨夜未睡好,我為馬公子開些安神的藥吧。”
謝漓得到王蘭姑娘的答複,得知馬文才並未生病,當即也安下心來。
馬文才並未言語,謝漓將話接了過來:“那就勞煩王蘭姑娘了。”
王蘭從藥房拿出一個藥瓶,簡單說明了服藥時間和方法便將藥瓶遞給了謝漓。
“多謝王蘭姑娘,那我們二人就告辭了。”
出了醫舍謝漓就把藥瓶扔給了馬文才,馬文才一伸手便接住了。
“王蘭姑娘的話,你應當聽到了,睡前一粒,溫水吞服。”
馬文才摩挲著藥瓶,將藥放入了袖子裏。
謝漓忽而湊近了馬文才,看著他眼下的青黑,問出了心中疑問。
“文才兄昨夜因何夜不能寐?”
難不成是因為祝英台不肯接納他,同他同房而睡?昨日是換室友的第一天,她實在想不出別的什麼原因。
馬文才看著靠近的謝漓,壓下心中那呼之欲出不可言明的異樣,將頭別到了一旁,不再看謝漓。
謝漓見馬文才沒理會自己,便沒有再詢問,隻是她剛收了一探究竟的心思,便聽馬文才說道:“……身旁無人,應當是有些不習慣。”
謝漓愣了一瞬,這人什麼毛病?
想當初分配房間的時候,他不是不習慣和別人同房而睡,這才一年光景,這從小到大的養成的習慣就變了?
“文才兄這習慣可不太好,以後若是征戰沙場,做了將軍,被人知道了,不免惹人笑話,有失做將軍威嚴。”謝漓說的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