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世傑那張臉的瞬間,秦鳶心頭一緊,雖然多年沒見,秦世傑頭發白了一些,體態也更臃腫了,但那眼神還是一樣的,熟悉的窒息感又出來了。看到秦鳶如今已經出落的成熟大方,舉手投足頗有自信,但在秦世傑眼裏,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庸,秦鳶在國外躲了那麼久,年紀大了,還不是得回國來。
秦世傑叫住秦鳶:“翅膀硬了,幾年不見,爸爸都不認識了?”
秦鳶極力控製自己,開口:“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做父親。”
秦世傑冷哼一聲:“不認我這個爸爸,也得自己有本事才行。怎麼?在國外混不下去了?早些年讓你聽我的安排,去A市讀大學,畢業就嫁進季家,季家小兒子也是留學回來的,長的也周正,你是我的親生女兒,還能害你不成?聯姻有什麼不好的?啊?當年你死活不肯,還離家出走,躲在國外這麼多年,現在呢?”
秦鳶即使早就知道他的父親是怎樣的人,但今天這番話聽完,還是能更失望:“我倒想問問,哪個父親會為了一筆5000萬的投資,就賣掉自己的女兒?季家那個小兒子,出了名的浪蕩子你不知道?不然他那個爹為什麼要費盡心思把他送去國外讀什麼野雞學校?”
秦世傑:“就算他是個浪蕩子,他以後也能繼承季氏10%的股份,你嫁給他,以後還不都是你的?你現在回國,找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一輩子賺的錢都沒有人家一年的分紅多,你就開心了?”
秦鳶:“秦世傑,你要臉嗎?請你摸著良心說一句,我媽嫁給你17年,你要投資她給你錢,你要拚事業她從公司隱退,全職做家庭主婦,最後得到了什麼?我媽給你的還不夠,現在你還想用她的女兒聯姻,替你賺投資費。嗬,我都替她不值。”
孫媽聽到門外有爭執聲,連忙告訴了李瑾芝,李瑾芝一看是秦世傑那個負心漢在門口堵著秦鳶,趕忙衝出去,將秦鳶拉到自己身後:“秦世傑,你又來幹什麼。”
秦世傑:“媽,秦鳶怎麼說也是我的親生女兒,爸爸找女兒,不犯法吧?”
李瑾芝:“呸,別叫我媽,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把女兒嫁給了你。隻要我還活著一天,我就不允許你再欺負我的外孫女。”
秦世傑見老太太這麼激動,也不再想繼續僵持下去:“媽,您消消氣。今天就先不打擾了,過幾天我再來拜訪。”
等秦世傑剛轉身走,李瑾芝就拉著秦鳶快速進了家門,像避瘟神似的,砰地一聲關上了大門。
李瑾芝:“鳶鳶,他跟你說什麼了?”
秦鳶:“外婆,你放心吧,我已經不是以前的秦鳶了,現在他不能拿我怎麼樣的。”
李瑾芝想到幾年前的那個晚上,秦鳶突然哭著上門找她,說她那個混蛋爹,要送她去A市讀書,說是讀書,其實是把她送去A市季家,一畢業就要嫁給那家不成器的小兒子。當時秦世傑還是她的監護人,秦鳶如果不同意,秦世傑有的是辦法,讓她上不成大學,而且還揚言要毀了江凜的音樂夢,秦鳶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了,才來找李瑾芝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