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市有個慈善晚宴,鬱棠應邀出席。
身著一襲湖藍色禮服,披著黑色薄款大衣,鬱棠在宴會廳前下車。
晚宴還未開始已經聚集了不少名流,鬱棠端了杯酒挑了個角落坐下,百無聊賴地等著宴會開始。
宴會廳裏三五成群地舉杯交談,或攀談或八卦,鬱棠隻覺得煩躁,要不是實在推拒不了,鬱棠才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
有道是你不找麻煩,麻煩自會來找你。
隨手捏了塊糕點往嘴裏送,些微尖利的嘲諷聲鑽入她的耳朵。
“你怎麼在這?別是來勾搭有錢人的吧?”
懶懶抬眸望去,鬱棠輕飄飄掃了顧晚一眼,並不回話。
顧晚是她大學同學,兩人都是在遠在一千多公裏外的大學院校念書,鬱棠在校期間低調,誰也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顧晚是顧家二千金,從小含在嘴裏怕化了,是個貨真價實驕矜的千金小姐。
因著一次社團活動,鬱棠出了風頭,把顧晚比下去了,自此顧晚看鬱棠是橫豎不順眼。
這會兒碰到鬱棠,顧晚那股子上層社會的優越感就來了。
“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鬱棠,鄙夷起來,“上哪借的禮服?可惜了,這種場合你配進來嗎?”
鬱棠旁若無人地就著果酒吃下一口糕點,“配不配的,跟你有什麼關係,主辦方又不是你。”
“你搞清楚,我顧家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在場的人誰不尊稱我一聲顧小姐,這種場合我來都來膩了!”
“哦,可是家產是你弟弟的啊,你充其量能分點錢。”
顧晚冷嗤,“不是一個圈子的就別硬融,我顧家的名號響當當你都沒一點了解?我顧家就隻有兩姐妹,哪裏來的弟弟?!”
鬱棠總算勾起了笑容,把酒杯輕輕放下,“那你得問問你的好父親,弟弟是怎麼來的。”
“少來胡說八道汙蔑我爸,誰不知道我爸顧家寵妻愛女,你再胡說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哦,奉勸你到時候別哭,有功夫在這找麻煩還不如多去報幾個班學學東西,免得以後爭不贏家產。”
顧晚窩了一肚子的火,隻要碰上鬱棠,她心情準不會好!
“你到底怎麼進來的?滾出去!”
“我今天就是進來了,你能拿我怎麼樣?”
以往鬱棠那副什麼都不在意的冷清模樣顧晚看著就來氣,她就看不慣鬱棠這個樣子,顯得周圍的人都庸俗。
更何況這會兒鬱棠淺淺勾著戲謔的笑意,嘲諷意味拉滿。
顧晚抬起了手,高高落下,鬱棠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顧晚吃痛,整張臉都皺起來,鬱棠把她狠狠一推,顧晚踉蹌兩步,隨即又惡狠狠道,“要不是我爸媽不讓我出國,你以為你配跟我同一個大學?”
鬱棠沒了耐心,顧晚這人沒什麼內涵,氣性又大,能找上碴來也是在她預料之中。
“有事說事。”
“滾出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少來給我礙眼,那些個公子哥和界內精英是不會看得上你的,你還是歇了這份心吧!”
鬱棠很想撬開顧晚的腦子看看裏麵到底裝的都是些什麼,按理來說顧家家大業大,該有的教育自是不會少,顧晚姐姐在這圈層名聲倒是不錯,知性優雅,顧晚真就…一言難盡。
“你的腦子真的該治一治。”
“你說誰有病呢,你汙蔑我爸還敢罵我有病?你知不知道我一句話就能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