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棠一回來就直鑽廚房,荀域看她忙碌的身影更覺得心裏不舒服。

他就站在廚房門兩米之外,靜靜地看著她為另一個男人做飯。

把做好的飯菜裝進三層飯盒裏,鬱棠端出分出來的菜準備叫荀域吃飯,卻發現荀域就站在門口。

她順手把盤子遞過來,“端過去,準備吃飯了。”轉身又進去端了兩盤菜出來。

飯桌上,荀域猶猶豫豫的開口,“姐姐是要給他送飯去嗎?”

“對,我今晚去陪護,你自己在家早點睡。”

“傷著哪兒了,還需要人陪護?”

“傷了幾個地方,頭胳膊和腳。”

荀域臉色更不好了,給人家做飯就算了,還要守夜?!

而且,腳傷了下不了床,那不就意味著上廁所也不方便?

嫉妒在心底發酵,臉上卻還要擠出乖巧的笑容,“好。”

吃過飯,鬱棠就又要出門,荀域叫住了,“姐姐,等一下。”

“怎麼了?”

“你要不帶件外套去吧,醫院空調開得冷。”

鬱棠笑,“不用,那間病房隻有他一個,有床睡的。”

就他一個?

荀域越想越不爽,那不就是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

“那姐姐路上小心。”

鬱棠又回到了醫院,把飯菜都拿出來,還另備了一盅湯。

周允禮吃得滿足,邊吃邊誇,“就是這個味兒,還得是你手藝。”

鬱棠心係他事,坐在一旁並沒有接話。

周允禮沒有半點傷員該有的樣子,胃口特別好,鬱棠帶過來的飯菜都給吃了精光。

“沒見過誰家傷員胃口這麼好的。”

“這不家常便飯了嗎,隻要不是進了icu,我們幹這行的都吃的香。”

“明天吃清淡點的,傷口好得快。”

周允禮撇嘴,“我雖然報菜單了,但是你做的不油膩不麻不辣好嗎,等出院了你得給我做回原樣的菜,別特意往清淡了做。”

“好了再說。”

做警察的擅長察言觀色,聊一會兒捕捉到了鬱棠的些微異樣,鬱棠並沒太表現出來,隻是兩人相識那麼多年,彼此都了解對方,但凡有點子不一樣很快就能察覺出來。

“有事?”

鬱棠也沒想瞞他,輕輕點著頭,“醫院不太平。”

“懂了。”

取出一張符紙,鬱棠折成三角遞給他,“防身的,能保一次。”

“得嘞,鬱大師。”

“我去了解了解情況。”

鬱棠在住院樓一層一層地遊走,在第七層和第四層看到了較重的陰氣。

七層是心腦血管科的,四層是重症病房,鬱棠把重點放在了這兩層。

找到樓層護士站的護士,鬱棠大致了解了情況。

心腦血管科的有七個病患,其中兩個較為嚴重,重症病房的則是有九個,有三個孩童,一個中年女子,五個老年人。

她下午看到的那個是四層的,前幾天逐步好轉,各項體征也不錯,當時主治醫生都斷言再過一周就可以出院,誰料想淩晨突然各項生命體征急劇下降,大清早動手術還是沒能救回來。

鬱棠嗅了嗅,除去消毒水的味道,還有一股特別淡的鬼氣,鬱棠瞬間了然,怕是有食氣鬼藏在醫院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