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域換上了浴袍,乖順地躺在床上,鬱棠則在窗邊的榻榻米上躺下。
“姐姐,你不上來嗎?”
“我躺這兒就可以了。”
荀域嘴角很快撇下來,默默地看著鬱棠不吭聲。
鬱棠假裝沒看見,含糊道了聲困就閉上了眼。
荀域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那樣無辜地朝那邊看,視線一直落在鬱棠身上。
鬱棠能感覺到荀域的目光,她還是閉著眼睛刻意忽視。
雖然是漂亮弟弟沒錯,想寵弟弟也是真的,但畢竟還是成年男女,彼此也沒那份心思,總是躺在一張床上也說不過去。
鬱棠不知什麼時候睡過去了,荀域見她睡熟了,也才悄然閉了眼。
鬱棠還是又做起了那個荒誕的夢,腰肢被掐著承歡,破碎的吟哦自她口中溢出,周遭的空氣盡是曖昧,惹人臉紅心跳。
荀域也在夢中,不同於鬱棠的看不清人臉和周遭環境,他的夢境清清楚楚,是在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裏,是雕花大床,身下是身著墨色衣袍的鬱棠,衣袍被他扯掉,鬱棠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白日裏清冷的她此刻又嬌又媚,夜夜盡是如此。
夢中情事激烈,鬱棠睡夢中的臉頰染上些許紅霞,隱隱有幾聲吟哦溢出,身體一片嬌軟。
荀域率先醒過來,聽見這細碎的呻吟,再爬起來瞧見鬱棠臉上的紅暈,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他盤腿而坐,閉眼掐了訣,悄然潛進鬱棠夢境,共通了鬱棠的夢後,他及時抽身。
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複心情,原來她也做跟自己一樣的夢,隻是她夢裏看不清自己是誰。
這算不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荀域本身就是因為這個夢才對鬱棠萬般心動,每次從夢中醒來他都恨不能將鬱棠按在門板上親吻,再繼續做夢裏做的事情。
她的唇很軟,腰肢也滑嫩柔軟,稍微用力一些就會染上紅痕,陷在情欲中的雙眸裹著霧氣和魅惑,讓他欲罷不能,愈發衝勁十足。
白日裏看她清冷無雙,他更有將她壓在身下疼愛的衝動,他想聽她情動時的嬌哦,想看她迷離的眼神,想吻她的唇,想愛撫她的肌膚。
荀域喉結滾了滾,又聽見鬱棠無意識的呻吟,他愈發口幹舌燥,他想將夢裏的事付諸實踐,和她一同共赴巫山。
“唔……”
荀域起身灌了一杯冰水,壓下內心的燥熱,緩步走到鬱棠身旁,又聽見她細細一聲吟哦,他頓時又心猿意馬,盯著她的嘴唇眼眸幽深。
鬱棠從夢中抽身,身子軟乎乎的,緩緩睜眼就看見荀域蹲在身旁,她急忙坐起來,也不顧自己此刻麵頰粉紅雙目含春。
“怎麼了?”
荀域吞咽著口水,揚起乖順的笑容,搖搖頭道,“沒事,就是見姐姐好像…做夢了。”
一聽到做夢,鬱棠耳根發燙,她又做那個夢了,身體竟然也會有反應。
她佯裝鎮定,輕咳一聲,“嗯,做了個夢。”
“我聽見姐姐有發出聲音,姐姐做什麼夢了呀?”
荀域眼底幹淨澄澈,好似就隻是關心詢問一下。
鬱棠甩甩頭,勾起一個笑容,“不太記得了。”
荀域哦了一聲,心底卻在暗笑。
鬱棠吸口氣,試探性地問荀域,“你是…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荀域歪著頭,一副純良模樣,“好像呻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