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瑞林盤腿縮在牆角,敬畏又欽羨地盯著半空中的荀域。
荀域正在練功,整個人打坐式的懸浮在天花板下,周身縈繞一圈浮動的金色光暈,本就瑩白俊美的臉愈發妖冶。
錦瑞林沒敢動,也不敢喘大氣,生怕他的動靜能引來荀域周身的防禦氣暈把自己打個措手不及。
他在心底不住感歎,神族就是神族,這功力真是雄厚,隨便一道金光都能將他打個半殘。
待荀域周身裹著的金色光暈逐漸散去,身體緩緩而落,淡漠的眼眸睜開,錦瑞林才起身挪動腳步。
他不知道荀域今天突然來他家裏是要幹什麼,換做平常的周末,他都是待在鬱棠的別墅裏的。
“餓了吧?我叫阿姨來做飯。”
“不必。”
錦瑞林眼睜睜看著荀域去隔間拿了瓶藏酒過來,跟喝水似的一口氣灌了一半,心疼得要命。
錦瑞林試探性地詢問,“您不回去吃飯?”
“她今天有事要忙,我晚點回去。”
錦瑞林了然中又忍不住悵然,他目空一切的太子墜入情網,也不知是福是禍。
嘴上說著晚點回去,幾口一瓶酒下肚就往外走。
錦瑞林拿了車鑰匙老老實實跟在身後。
來到鬱棠別墅門口,錦瑞林停穩了車,恭恭敬敬地給荀域拉開後座門,等到荀域進了門才離開。
鬱棠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竟然是老板送荀域回來的?
鬱棠不欲多想,可錦瑞林和荀域的身份好像整反了,就算是錦瑞林有愛護員工的仁愛之心,加之荀域不會開車,錦瑞林送他回來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可怎麼是錦瑞林近乎虔誠地給荀域開門?
鬱棠目力不錯,她也不相信是自己看錯了。
“回來了?”
“嗯,姐姐在做什麼?”
鬱棠也不避諱,說了實話,“在補陣。”
荀域一下子就想起來錦瑞林在車裏說的話,他說鬱棠的別墅朝外往裏看,看不清裏麵的光景,像是有什麼東西糊住了一樣,勉強隻能看見幾簇花。
窗明幾淨也好,架著望遠鏡也看不到裏麵,就跟貼了防窺膜一樣。
看來應該是鬱棠的陣法作用,一定程度上阻隔了外界窺探,使她自己的小世界外人無從得知。
酒氣和著風飄散,鬱棠打量荀域幾眼,“喝酒了?”
荀域聞言頓顯醉態,迷迷瞪瞪地點頭,懵懵地嗯了一聲。
到嘴的詢問因為他軟巴巴的醉態吞回了肚子裏,鬱棠輕聲叫他上樓去睡一會。
荀域乖巧地應下,轉身的刹那又恢複肅容,除去他身上絲縷的酒氣,光看他的狀態,哪有一點喝醉了的樣子?
鬱棠補完陣,在院子裏走了一圈,她種的花草都養得很好,一池的魚也養得很有靈性。
喂了魚,她在池邊坐了一會兒才上樓。
荀域走出房間時,段文曄正躺在沙發上,裸著上半身,鬱棠赤著腳踩在地毯上,半跪著給段文曄抹藥。
瑩白的手指在他的傷處塗抹,兩人又挨得極近,還輕聲在交談著什麼。
這場麵在荀域眼中尤為刺眼,她的手隻能在他身上遊走!
荀域靜靜地看著,鬱棠察覺到有人在身後,回過頭去看他。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