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落,聽出來了,蕭瑟是生氣了!
她失措開口,“蕭瑟,你是什麼意思?”
明明,有道理的是她。為什麼蕭瑟現在冷若冰霜的,好像要,和她先決裂了一樣。
就聽蕭瑟已經更冷情地說,“字麵意思。”
千落呆若木雞。
而蕭瑟,在看她兩眼之後,就黑著臉轉過了身。
黑風:“老大!”
這下,又要吃好幾天的臉色了。
無奈地看了眼千落,就趕緊跟上蕭瑟。
千落也不愣了,喊了句,“蕭瑟。”
她邁腿,想要去追,手卻忽然捂住肚子。
她麵露出一種,稀奇。
“這是,什麼感覺?”
她的腹部,有一種小魚遊動的感覺。
隻是那麼一下,卻將千落,嚇了一大跳。
她回頭那襲藍衣已經,看不到一點。
千落滾亮的大眼裏,又暗了下去。
這下怎麼辦?
千落,氣餒地站了好一會,收起那根蝴蝶發簪,打算下次見麵再還給李凡鬆。
她和蕭瑟算是吵架了。
永王府,也不能回去了。
“算了,先回去小農院,找鐵秋吧。”
她的頭腦想了想,千落還是先往小院的方向走去。
聽若依說,鐵秋在院子裏幫她種了一些農作物,已經發芽了。
……
千落心事重重,回到小院,見前兩天賺零花讓人捎過來的一些生活用品,都被鐵秋整理好放在了院子裏。
房裏的被褥,也都換了新的。
但沒有看到鐵秋。
千落隻當鐵秋出去閑逛,她的困意襲來,倒頭便在自己的小床上睡了過去。
天亮。
千落詫異她睡了一夜,肚子裏隱隱還有點陌生的感覺,這個小家夥是在抗議嗎?
她起了床,走到外麵想尋點吃的,忽然就看見菜地裏那眼熟的丫鬟身影。
“鐵秋,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大雨裏?”
千落驚呼,這天氣還涼薄,下起了春雨。
鐵秋拿著小鋤頭,一邊鋤土,一邊拔野草。那力道大的,把身上的衣裙都濺滿了泥土。
聽到千落的聲音,她不僅不答,還更生氣的拔壞好幾棵的蔬菜苗。
千落不由得再叫,“鐵秋?”
“你快過來,都淋濕了。”
一直很聽她話的鐵秋,突然變得很奇怪。
鐵秋,忽然將鋤子一丟,濕漉漉地站起來,“司空千落!你別叫我鐵秋,你叫我白癡吧!”
鐵秋眼珠子瞪的像銅鈴,看千落就看仇人一般。
千落猛咯噔,“鐵秋,你在說什麼呀?”
鐵秋扔下東西,朝她走來,怒哼著,“哼!司空千落,你的心裏是不是隻有葉姐姐是你姐姐,我鐵秋就是你們司空家無關緊要的人!”
千落:“鐵秋,胡說什麼?我沒把你當過下人,葉姐姐是姐姐,我當然和你也情同姐妹。”
剛被蕭瑟“吵架”撇下,一起長大的鐵秋竟…這世界怎麼了?
司空千落的心裏突然不是滋味極了。
鐵秋走到屋簷下來,依舊氣鼓鼓地,抓住千落的一隻手,“好,姐妹!那你告訴我,你被人欺負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千落的表情頃刻不對。
說著,鐵秋的眼睛就紅了,“你是司空千落哎!怎麼能忍下那口氣?自己的守宮砂都沒有了,這麼大的事你瞞著蕭瑟他們就算了。還瞞著我,瞞著城主,所以才假裝失憶變了個人一樣,是打算再也不回雪月城了嗎?”
千落驚訝,羞恥,逃避地試圖轉過頭。
可實在忍不住,“鐵秋,你是怎麼,什麼時候知道的?”
鐵秋,沒有直說收到鹿皓昊來信,而是指著千落的手臂,“我昨晚偷看了你的手臂,我們雪月城不講那套規矩,但年滿十八的女孩子,也都在出嫁前,會讓外麵的婆子點上朱砂,以示女子之身的貴重。”
“三年了,不,都快五年了,你這麼多年了,都沒把自己給蕭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