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成一個大男人此時也哭的稀裏嘩啦,心裏自責不已,如果不是工作太忙,哪裏至於忽視了孩子平時生活,讓孩子長期在惡毒的老師手下掙紮。

難怪上周考試回來,孩子成績名次都掉的一塌糊塗。

郝鑫邊哭邊說:“每次上課我沒有犯錯誤,她都要讓我站著聽課,沒有學過的題目非要喊我上去寫,寫錯了她用尺子打我的手打我的胳膊,好疼好疼!”

“她還讓罵我,說我是狗娘養的,就因為我是個白癡,所以媽媽才會和爸爸離婚不要我。”

“當著全班的麵打我巴掌,還用鉛筆紮我腳底板......”

“爸爸,我實在受不了了,我想死,可這樣惡毒的老巫婆還會欺負下一個像我一樣的學生,所以我決定要殺了她,老巫婆死了後就再也不能欺負我欺負別人了。”

警察叔叔循循善誘:“鑫鑫,那你告訴叔叔,用針往巧克力球裏注射農藥是誰教你的?”

郝鑫搖頭:“沒有人教我,是我在電視上學會的,我不想害別人,同學管我要巧克力吃我都沒給,這些巧克力都是我用全部零花錢買回來的,老巫婆辦公桌上經常放著這樣的巧克力,所以我就想到用這個辦法來殺她。”

郝鑫很聰明,小小年紀就善於觀察和發現個人的習慣,尋找可以下手的弱點,若是老師家長循循善誘,引導他往好的一麵發展,未來或許會取得非常大的成就。可在小學碰到糟糕的老師和過激的報複方法,讓他整個童年都籠罩在陰影裏。

郝成忍著淚一步步靠近郝鑫,安慰著將兒子手上的刀拿走,將孩子抱在懷裏:“對不起,對不起,鑫鑫,爸爸不知道這些,爸爸真該死啊!”

“爸爸,嗚嗚嗚!”父子倆抱頭痛哭。

楊秋霞身為老師做出這種惡毒的事情確實應該受到懲罰,可郝成身為郝鑫的家長也對孩子太缺乏關注,否則也不至於讓情況越加惡劣的發展成這樣。

郝鑫還是在父親的陪同下被警察帶走了,楊秋霞最後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因為無論生死,她的教師資格證都會被吊銷,終生沒有從業資格。醫院急救通道從先前的熱鬧變得空曠,隻有之前圍觀的病人家屬指指點點。

汪蔓慢慢的坐在座椅上痛哭流涕:“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如果不出這件事,她怎樣都無法想到她媽是這樣的人。

“她還有臉哭,她那當老師的媽媽是什麼貨色啊,就這樣的人也能當老師嗎?幸虧我家孩子不在那學校上學。”

“哎呀,我孫子就在那學校上六年級,好在就今年一年了,明年就上初中離開這學校了。”

“楊秋霞我知道啊,她爸媽跟我是一個村上的,這事曝光出來她家娘老子頭都抬不起來,誰家的孩子不是心肝,容得了你這麼禍禍。這事被發現了,學生報複在她身上。要是沒發現,或者學生膽小一點的,可不得被這麼惡婆娘給逼死。”

“她女兒哭著呢?還有臉哭,她媽媽都做出這些喪心病狂的事了,死了才幹淨!”

汪蔓很無助,在這裏她連擔心母親,為母親哭泣的資格都沒了,身邊都是來自陌生人的惡意,可她媽媽已經付出慘重的代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