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瑞斯把自己收拾好,穿上那身自己特意定做的西裝,然後輕輕敲響了沈宜的房門。

沈宜打開門看了一眼阿瑞斯冷淡的說:“什麼事?”

阿瑞斯將另一套一起定做的衣服遞給沈宜,小心翼翼的說:“今天是我們一起登記結婚的事,一會兒要去拍照。”

沈宜接過了那套衣服關上了房門,什麼都沒有說。

阿瑞斯看著安靜的站在一旁等待著,等待著他的伴侶,他的心在看到換好衣服後的沈宜時劇烈跳動,那是他獨自泡在泡在營養倉裏忍受孤寂時一遍又一遍幻想他的樣子。

隻是沈宜臉上帶著的不是與他一樣的激動和羞澀,而是厭煩和冷淡。

好像在這個他所期待的婚姻中,他隻是一個冷淡的看著他為他發瘋的觀眾。

阿瑞斯有點想流淚,這樣的沈宜是陌生的他不曾參與過他時光的沈宜。

他們一路沉默的走到登記處,沉默的簽字,照相,然後像機械木偶一樣宣誓,再沉默的離開。

看著結婚證上,那張結婚照上,沒有新婚伴侶臉上洋溢的喜悅,他們照片上的距離很近但是現實生活中的距離很遠。

貌合神離的婚姻還是降臨到他們的身上了。

沈宜不愛他,而他愛死了沈宜。

沈宜給了他一個合法伴侶的名分,這是他原先夢寐以求的,但是心髒的疼痛苦澀卻讓他覺得,這大概就是沈宜給他的懲罰吧。

沈宜在想什麼,沈宜什麼都沒想,此時的沈宜並不知道自己身旁的阿瑞斯心都快碎掉了,他隻是對目前的婚姻感到困惑,從那天他答應接受阿瑞斯的求偶後,他失去了伴侶,父母,朋友,夢想。像一隻美麗的金絲雀一樣搬進他的家中,但是他卻還是時時露出痛苦心碎,明明他已經答應他了,但是他還是不知足,他想要什麼沈宜很清楚,但是沈宜不想給。

看著窗外的兩個人,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緒中,那個可笑的結婚證,好像是這場鬧劇的終點。

“你希望我稱呼你什麼?”

“你想怎麼稱呼我?”

兩人同時開口道,然後又陷入沉默。

“我可以叫你阿宜嗎?”

“我叫你阿瑞斯先生可以嗎?”

“好。”

“沈宜,我是不會放手的。”

這句話說完,又是一路沉默,等到沈宜回到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又陷入了對未來的迷茫。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一點讓他喜歡上了。

而另一邊的阿瑞斯還沉浸在自己說完那句話後沈宜顫抖著想要張開說些什麼又緊閉上的嘴。

如果父親還在就好了,那樣他就可以問問他當初父親看到母親的感覺。

還在難過的阿瑞斯接到了哥哥的通訊,看著自己的哥哥,他有點委屈,但是他已經是個擁有伴侶的大孩子了,不能再向哥哥撒嬌了。

在哥哥溫柔的注視下,阿瑞斯還是難過的傾訴到:“哥哥,他忘了我,也不愛我,他隻給了我一個名分。一個短暫擁有他的名分。”

“算了哥,你也單身呢,估計也想不出什麼來。”

瑞秋看著被掛斷的通訊,隻覺得自己額頭上的筋被氣的跳了跳,揉揉頭無奈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