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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季找王猛商量了半晌,也沒有想到什麼好主意去拿下鄴城,隻得回轉雁門,李季回到雁門的第一件事,便是當著所有將士之麵,將程德革職查辦,其後,李季又將這次鄴城之戰所有有功的人員全部賞賜了一遍。當然,他如今家底並不豐厚,賞給士卒的,不是那白花花的真金白銀,卻是他別出心裁的糧米券。
一開始還有人隻當李季是忽攸他們的,可看到有人用這張一文不值的紙張換了那沉甸甸的糧食之後,再也沒有人有意見了。
這兩件事之所以如此重要,那是因為李季清楚的知道,在這個時代,他既不是名門望族,背後甚至連一家像樣的士家大族都沒有,他唯一能夠依靠的,便是這些老百姓。而且那些士族子弟,也未必可靠,在這些將家族利益看得比什麼都重士族子弟當中,一旦碰到強敵,倒戈對他們來說便是家常便飯一般。
而且李季發現,也許是由於雁門地處邊關的緣故,其實這雁門並沒有什麼士族大家,不少士族搬遷到了內地,剩下的這一些,幾乎無法對他的統治構成丁點兒威脅,這雁門幾乎可以說是白紙一張,任他如何去畫。
然而,當李季準備大展拳腳之時,他卻悲哀的發現,他手下的人才,還不夠用,除軍師王猛之外,現在他的手下,文有樊垣、牟成、房默三人,武有狗娃、牟皮、房曠,真到用起來,他卻發現這幾個人,便是連雁門郡下的幾個縣令的職位都填不滿。
三十世紀最缺的是什麼?是人才,然而即使換到數千年前,答案依然如此。如今李季聲望不足,那些名門大儒未必便肯投奔於他,李季思索半晌之後,他便決定自己提拔人才。
古人有雲:十步之澤,必有香草;十室之邑,必有忠士。如今雁門好歹也有十餘萬人,如果說連幾個縣令的人才都找不出,打死李季也不會相信,最重要的還是如何去尋找、發現人才。
漢靠舉孝廉取士,若是那個舉薦之人品德好,所舉之人名符其實,倒也沒有問題,但若是品性不好,那便成了腐敗的溫床。後來曹丕以九品中正製取仕,可也正是如此,士族大家得以發展壯大,最後乃是左右皇帝興廢,李季想了半天,似乎還是隋唐的科舉製更是高上一籌。
李季想了半天之後,終於還是決定找自己手下的首席謀士商量一番,令親衛找了王猛,李季說出心裏想法,王猛疑惑不解道:“什麼是科舉製?”
李季發現,自小翠進了王府做主管之後,王猛一身變得幹淨整齊多了,如今他穿著一身青衣儒服,腰間束著一根黃玉帶。
“所謂科舉製麼,一時半晌,我也不知該如何去說,大體便是將便是考核項目細化,全天下所有人都可以過來考試,唯才是舉,不分門弟貴賤。”
王猛沉思半晌,反問道:“若是寨主如此取士,那豈不是得罪天下士族?”
“我若是得罪他們,又會如何?”
“若是得罪了他們,隻怕以後再也不肯投效過來……”
“哈哈。”李季大笑道:“我與二虎一樣,出身寒門,現在他們隻怕也未必看得起我,如今他們不肯助我,等到我們飛黃騰達之時,又何必要他們過來錦上添花。”
“可是,寨主是否想過,平民百姓,有幾個讀得起書,習了得字?”
“讀不起書,這有何難?”李季莫測高深的笑道:“二虎,你取下你的印璽一用。”
王猛聞言,將印璽從腰間摘了下來。這印璽在古代是一種身份的象征,因為有些老百姓平日裏大門不出,什麼時候換了個官老爺,那個官老爺長得怎麼樣,那是全然不知的,而這印璽卻不一樣,無論是哪個當官,它都是那個樣子,不怕被人冒名頂替,因此很多老百姓都是認印不認人的。古代處理事務,常常要將印璽帶在身上。
李季也笑眯眯的將自己印璽平鋪桌上,兩個放成一排,然後往下一按,幾個大字印在桌子之上,李季笑道:“軍師大人,若是咱們這兩個大印,一個是論語的論字,一個是語字,那我這麼按上一千下,便等於是寫了一千張的封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