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風水輪流轉(1 / 2)

更正錯誤一處。前書中的姚仲戈應該為姚弋仲,謝謝黃沙滿天提醒。

狹路相逢勇者勝,兩條黃龍在各自將領的率領之下激烈的碰撞在一起,馬蹄揚起的塵土遮出了天空,耳畔盡是震天的呐喊之聲。

這些點燃了胸中的熱血,有人為了升官,有人是為了賞銀,有人為了榮譽,也有人僅僅隻為活命而已,也有人僅僅隻為殺一個兩個胡人而已。這些懷著不同目的的人彙成兩道鋼鐵的巨流,廝殺到了一起。那些還有猶豫的人迅速被後麵的洪流毫不留情的淹沒,此刻除了向前,向前,還是向前!

石閔一馬當先,搶出半個馬頭,與陳暹錯馬而過的瞬間,大矛帶動勁氣,在那刹那間朝陳暹劈去。兩人硬撼了一記,石閔無心欣賞戰果,因為他的麵前又出現了兩杆長槍,長矛向前一掃,便將兩人掃落馬下,那兩人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便被後麵急奔而過的鐵蹄踩成肉泥。石閔掃落兩人,卻沒有絲毫得意之感,朱龍馬沒有半點停留,再次向著前麵一個擋路的胡人的刺去。

他成了這片戰場上最耀眼的明星,隻見他的朱龍馬不斷向前急奔,手上的雙刃戰矛化做點點矛影,伴隨而過的是石衝軍不斷有人落馬,繼而被後麵的洪流淹沒。那些失去主人掌控的戰馬有些依然隨著大流不斷前奔,有些卻孤零零的在那不知所措。

李季不斷揮舞著雪飲,他仗著雪飲之利,大刀剛剛將前麵一個拿著馬刀的前夥劈成兩半,可馬上又得麵對新的對手,真氣源源不斷地在體內流傳,貫注雙臂,不斷的損耗出去。

這是他第一次嚴格意義的野外作戰,眼前總是出現殺不盡的敵軍,有時更是避無可避,現在他才明白當日石閔為何為費盡苦心的將他打得鼻青臉腫,有時麵對一些無法閃避的攻擊,他也隻有咬著牙齒迎了上去,唯一能做的便是盡量將使傷處挪到不要命之處,或者是提前將對方斬落馬下。。

砍殺了十餘人之後,他便發現戰鬥已經牽連至傷處,昨天肩胛處的那個傷口已是隱隱做疼,但他一刻也不能放鬆,放鬆的結果,隻會是被對手毫不留情的挑落。

兩條黃龍在不斷的糾纏,陸陸續續有人落馬,陳暹與石閔硬撼一記,隻感覺手臂發麻,虎口欲裂,胸中一口氣血直往上衝,石閔被人稱為年輕一代第一高手,他的一擊,豈是那麼好接,不過他也是沙場老將,知道此刻是生死關頭,強行將血氣吞了下去,手中長槍亂舞,在兩員副將的護衛之下,衝著石閔大軍深處殺了進去。

鮮血染紅了戰馬腳下的土地,李季隻覺前方壓力重重,現在,他發現雪飲雖利,可不足之處在於它太短,石閔手上大矛一丈有餘,他大矛一揮,便可將還未近身的敵軍掃落馬下,然而李季手中的雪飲,長不過三尺,與對手手中的長槍,那根本就是不能比。

等到對方的長*過來,他手上的雪飲還夠不著對方,而且此時更是避無可避,因為避得了前麵的隻長槍,後麵人馬的攻擊又會接踵而至,不斷的閃避之下,唯一的結果便是飲恨而亡,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揮刀去砍他們的長槍,以至於戰果大打折扣,好在石閔就在他的旁邊,為他擋去了不少壓力。

戰鬥不會因為某個人的疏忽而突然停止,閃到一旁的狗娃正在重新整理隊形,等著陳暹衝出的刹那,他便要率領著眾人從側翼殺過去。

李季不知揮出了多少刀,他隻覺包裹在鎧甲裏麵的衣服早已濕透,正緊緊的貼住他的身體,雙手正機械的舞動著,他沒空卻看別的地方,突然他隻覺手上一空,雪飲劈到了空處,原來已經將陳暹部隊鑿了個對穿。

石閔奪過一杆長槍,朝他扔了過來,李季興奮的接過,引著戰馬朝著旁邊劃出一道圓弧,此時後麵的人還在不停的朝前衝來,冒然停馬,隻會引得一片混亂。

此時陳暹也已經衝出了石閔的軍陣,回頭一看手下將士,卻是稀疏了很大,幾乎少掉了一半,石閔手下這批將士,多是當初從招降的高力部,這些將士乃是以前太子石宣精挑細選出來的大力士,此時一場硬撼下來,便高下立判。

然而這還沒有完,“殺!”狗娃一聲大喊,對著他發起了衝鋒,從側後方殺了過來。這數百的將士,被他們一路急趕,早已經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此時抓到這個機會,怎麼也不願放過,戰場之上,沒有人憐憫弱者,隻會痛打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