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會的大廳,現在成了李季臨時的帥帳,沒有抓到劉國會,這讓他有此稍許的遺憾,然而遺憾歸遺憾,眼下卻是絲毫放鬆不得,他進入城裏的兵馬,稍有不慎,就要全部陷在此地。
東方隱隱傳來喊殺之聲,李季臉色嚴竣,冷冷道:“陳將軍,你帶領二百人馬,執劉國會的將印,前去他副將劉政和孟都家裏,若有反抗,格殺勿論,務必要給我拿下兩人,不得讓他們跑回軍營,否則我等皆死無斃身之地。”說罷,他便從懷內取出二張通緝令,拿起桌子上劉國會的大印,重重的往上一按。
狗娃接過通緝令,一言不發領命而去。李季回頭又道:“房將軍,麻煩你帶一百兵馬,仔細在附近搜索劉國會蹤跡,我剛才已是摸過被窩,裏麵還暖的,想必他沒有逃出多遠。若是能抓到劉國會,便記你一首功。”
房曠有些擔憂道:“大人,若是我再帶走一百兵馬,你身邊便隻有二百將士了,我擔心……”
“軍令已下,房將軍勿要多言。”李季斷然截住他的話頭道:“此事關係重大,房將軍務心要盡心盡責。”
“是,末將遵令。”房曠朝李季行了一禮,匆匆退了下去。
看到房曠走遠,李季苦笑一聲,自言自語道:“若是讓劉國會招集齊了人馬,便縱是這次來的所有兵馬在此,都不頂事。”
房曠乃是斥侯出身,隻希望他能有所發現吧,李季在大廳內左右踱了了數步,忽然道:“帶劉國會小妾上來。”
不到片刻,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被親兵壓了上來,李季重重的一拍桌子上的鎮紙,喝道:“我且問你,劉國會眼前到底還在何處?”
堂下的女人身上隻穿著薄薄的一件單衣,頭壓得很低,雙手抱在胸前,一頭的黑發散亂的披在麵前,看不清容貌,她的兩腿一直打顫,也不知是因為發冷還是害怕的緣故。
聽到李季問話,她的頭壓得更低了,抽泣著低聲答道:“奴家不知。”
“哼。”此戰若敗,損失的便是將近二千的將士,李季重重的一拍鎮紙,狠起心腸道:“你若不知,還有誰會知!來人,將她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那位婦人大驚,匍匐上前,一把抱住李季大腿道:“大人饒命,奴家確實不知,相公一共有十房美妾,每月才來奴家那裏一次,他來了便走,奴家確實不知他跑到哪裏去了。不過……”
“不過什麼?你再這樣吞吞吐吐,我便換個人來問,先把五十大板再說。”這人乃是劉國會小妾,誰知道她心裏什麼想法,眼下兩邊拚的,便是時間,若是等到天明,大局還未定,誰知道又會發現什麼事,李季懶得和她囉嗦,一腳將她踢開,喝道:“來人,將她壓下去打五十大板再說,換一人上來。“
“大人,我說,大人,我說!“那個女人一聽二十大板馬上變成了五十大板,頓時大驚失色道:”大人,他每次起床,都要到對麵的佛寺去聽聽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