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雲寒?!
聽到這個熟悉寒涼的聲音時,李婉倏地瞳孔驟縮,呼吸停滯。
她一瞬不瞬地看著司雲寒從自己身後經過,然後去到冷嫿的身側。
經曆過上一次的封殺和李家受創,李婉再見到司雲寒這個男人時,心裏是愛慕完全變成了忌憚,害怕。
司雲寒眼底結了一層寒霜,他冷冷掃視一圈,在場的所有人都立即低頭,噤若寒蟬。
回歸司雲寒身份的男人,再也沒有了先前的和煦,隻剩下讓人無法直視的威壓,壓得他們連呼吸都是錯誤。
尤其是在對上李婉時,司雲寒的目光說不出的陰鷙,看得李婉本就緊繃的身體顫了又顫。忽然她就意識到,薑墨那種可以看得見的可怕或許並不算什麼。
最終司雲寒的目光又落回了自己懷裏的小女人。
寒霜頃刻間化成春雨,帶著潤物細無聲的柔情,“老婆,你就是太低調,太善良了。依我說,我們早點把婚禮辦了,就沒人敢在你麵前蹬鼻子上臉了。”
說話間,他眸光一瞥,身後跟來的保鏢,立刻會意,一刻不緩地上前圍住李婉,架起女人就要往外拖。
“你們去把李小姐先請到我城東的別墅,好好招待。”
他的語氣很溫柔很愜意,但在場的人,尤其是剛才出口侮辱,嘲笑過冷嫿的人,都不由聽得心驚膽顫,脊背發涼。
那一刻,他們心底生出了極致的後悔,恐懼。
作為江城的頂級權貴,他對她,竟能寵溺偏愛至此。
李婉本來被人拉扯著就很丟臉,很害怕,現在一聽司雲寒這是動了真格,要把她單獨囚禁起來啊。於是更加驚慌地掙紮起來,嘶喊起來。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不要去!你們放開我!”
可無人敢反應,敢出口,反而靠近大門的人還默默為保鏢讓開了一條路。
李婉見狀,更加瘋狂地掙紮,她一個嬌小姐,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驚恐,居然一下子扣住門框,她蹲在地上,死死抱住門框,精致的美甲早已斷裂,而她卻仿佛察覺不到一樣,試圖暫時拖住了保鏢的腳步。
李婉得到片刻的自由,這會兒她的腦子已經完全沒有思考了,她隻想逃離這個地方,逃開司雲寒的視線。
她對著冷嫿和司雲寒,用盡了力氣去喊,是懇求,也是威脅,“司雲寒,你不能囚禁我!你這是犯法的!”
司雲寒眸光沉了沉,聲音淡然,“嗯?李小姐不是很想進我司雲寒的家門嗎?那我好心請李小姐做客,你怎麼還倒打一耙呢?”
冷嫿聽後,默默看了男人兩眼。
眾人隻知薑墨邪氣,卻不知道一向冷漠的司雲寒,要是真生氣起來,認真起來,那才更邪性呢。
雖然她是沒見過司雲寒對付起人時的樣子,但某些事上,這男人的悶壞,她可是吃過很多教訓的。
李婉如驚弓之鳥,瞪大著驚恐的雙眼,拚了命的搖頭,“不,我不願意!我不要去司家做客!”
說著她又去求冷嫿,可目光裏滿是強硬,“冷嫿,你不是很討厭我嗎?那你肯定不願意我踏入你和司雲寒的愛巢的對吧?!”
說到後麵,李婉的聲音幾乎高亢地刺耳。
這是求人的態度?
李婉她這是在命令她?
冷嫿的目光一斂,從李婉的身上掠過,她安靜地站在司雲寒懷裏,沒有避嫌,也沒有扭捏,更沒有為李婉求情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