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他能清楚的在她的每一次嘀嚀聲中,聽出不甘與絕望,所以他一直不敢在她麵前提及。
冷嫿身體一頓,再回想起那夜才發現,好像她的身體從一開始就不排斥司雲寒,甚至到了後麵,她連最開始的羞恥感都沒有了,反而多了一份本能的愉悅。
後來,她不主動提,是覺得自己作為一個女人,那麼主動的求歡,多少是不自持的。卻沒想到她的不好意思,在司雲寒的眼裏成了他強迫了她的不愉快。
冷嫿莞爾,又親了親男人盡力掩藏的低落的眼眸,“那司先生現在知道我的真實想法了嗎?”
溫軟的觸感,如冬日的暖陽,洋洋灑灑驅散了司雲寒眼底的陰霾。他露出愉快的笑意,低頭將自己的額頭與女人的額頭緊緊相抵,“所以冷小姐是那晚就已經對我動了心麼?”
女人傲嬌地對上男人得意的目光,勾唇說,“動沒動心我不知道。但對司先生的身體,我還是很滿意的。”
要不然,她也不會在結婚周年,帶著男人來故地重遊了。
司雲寒悶笑,沒想到這女人到現在,嘴巴還是這麼的硬,“既然老婆對我的身體這麼念念不忘,那我可得更賣力了。”
說著手就不安分地往女人的腰下滑去,卻被女人及時攔住。
男人不解,女人卻興致滿滿地將男人的雙手往他的身後按,紅唇往男人臉上親了親,似是安撫,“說好的,今晚你得聽我的。”
既然美人主動投懷送抱,男人隻好縱之任之,放棄了自己的主觀能動性。
卻不想親著親著,男人就上了女人的圈套,雙手不知什麼時候被女人用散開的領帶牢牢綁在了一起。
等司雲寒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衣衫大敞地躺在了床上,而女人的衣服卻還是很完整。
冷嫿站在床邊,雙手環胸,很是愉悅地欣賞著自己的佳作,對上男人怨懟不解的眼神,也是神色得意地伸手挑起男人的下頜,“司先生日夜操勞,今晚你就好好休息吧。”
箭在弦上,卻被迫收回。男人漲紅著一張致命的俊臉,一雙黑眸在昏暗的房間裏透著深不可測的鋒芒。
“嫿嫿,你這是什麼意思?”
冷嫿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然後收回自己的手,將被子蓋在了男人的身上,許是怕男人真的動氣,她語氣都變得嬌軟了很多,“霍哥哥,明天就是梁悅的婚前派對了。你知道的,梁悅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不去的。所以...就隻能暫時委屈一下你了...你這麼疼我,肯定不會生我的氣的對吧?”
要不是他怎麼都不同意自己去海城參加梁悅的單身狂歡派對,她也不至於用上這樣的手段了。
“霍哥哥,結婚周年年年有,梁悅的婚前派對可就隻有這一回。所以,你乖乖在家等我,我保證後天一早就飛回來。”
說著,冷嫿也不敢逗留,轉身就想早點跑。
而躺在床上的男人,則臉黑如鍋底,“你幫我鬆開,明天我陪你去海城。”
冷嫿聞聲停住腳步,轉身看向司雲寒,“真的?”
司雲寒深呼吸,然後歎聲,“真的。”
冷嫿沒有立刻返回,而是停在原地打量了司雲寒好幾分鍾。
“真的。”司雲寒臉上一派無奈,也沒有任何的憤怒。
她這才屁顛顛跑過去給人鬆綁。
“你瞧你,早說就沒有這些事了嘛。”
得到自由的司雲寒盯著女人訕訕笑著打岔的臉,一改平日的溫和,直接將女人拽進了床,翻身就壓了下去。
下一秒,男人極具侵占欲,似憤怒似征服的霸道的吻便落在了冷嫿的唇上。
冷嫿被吻得快透不過氣了,伸手去抵,卻被男人強製的捉住,然後反手推到頭頂,牢牢禁錮住。
“冷小姐今晚的熱情招待,我怎麼也得表示一下感謝不是。”
說著,就用領帶將已經懵圈的女人的雙手綁住。
冷嫿反應過來時,已經掙紮不能,抱怨道,“司先生,你這是出爾反爾,趁人之危。”
司雲寒嘴角一揚,“我隻是有樣學樣。”
隨即,不等女人反應,男人就傾身湊到女人的耳畔,撲熱的雄性荷爾蒙拂過女人的頸窩,已經使得女人的身體不自覺打顫。
察覺到女人身體的變化,男人又使壞般,輕輕啃咬了一下女人的耳墜。
女人頓時全身僵住......
男人似笑非笑地欣賞著女人的表情,“冷小姐,可真敏感。”
話音落下,女人的腰間就落下了不可抗拒的力道。
緊接著,女人就聽到了男人沉沉的嗓音,“你完蛋了,司太太。”
不過片刻,洶湧的海浪就一浪卷起一浪,毫不留情地重重地拍打著海岸上的礁石,沙灘...然後在海浪達到最高點的時候,又猛然落回深海......
沉沉浮浮,從日落到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