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聳動著肩膀說完,便毅然轉身,邁開大步。
雨亦依舊站在光線昏暗的樓道裏,她沒有解釋,也沒有追過去,隻是靜靜地站著。是啊,她最近是怎麼了,怎麼變得這麼神經質起來?可是,真的是她敏感了,還是有些事確實在悄悄上演著!當然,她希望青草對謝逸飛最好隻是一種單純的喜歡而已。
下班後,冷傲天並沒有直接開車回家,而是方向盤一轉,朝與回家那條路相反方向駛去。
穿過幾條街道,他將車子停在某小區的門口。
阮小琴在陽台的位置,遠遠地就見到了大步流星走進小區的冷傲天。
她的心頭一喜,一抹潮紅迅速染上臉頰,笑容天真得像個小孩子。
算準時間,她偷偷地站在了門口,隻等門鈴一響,她就立即開門撲過去。
門鈴終於響了,阮小琴以最快的速度拉開門,正欲撲過去,卻意外見到另一張陌生麵孔,令她臉上的笑都僵了下來。
“請問是阮小琴小姐嗎?”站得筆直的保安,以公式化地口吻問道。
阮小琴無聲地點點頭。
“這是你的信件!請在這裏簽收!”
阮小琴微愣了一下,還是將那個厚厚地信封接了過來,並在單上簽了名。
保安在她確認無誤之後離開。
掂量了一下信封地重量,阮小琴伸出頭去,朝走廓望了望,發現並未見到冷傲天的蹤影,她索性關起門,小心奕奕地拆開了那個白色的大號信封。
一層層外皮被拆開,漸漸地,居然露出一些相片不堪入目的畫麵來。
阮小琴的心猛然一沉,翻看相片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著。
一氣之下,阮小琴渾身顫抖地跑回房,找出剪刀,一張一張將那些照片剪碎,企圖能抹去她曾經的汙點。但,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做任何努力想要去毀滅都是徒勞的。
房間地門鈴突兀地響起。她知道一定是冷傲天到了,可是,她再也沒有開門的積極性。癱坐在臥室的床上,看著被了一地的碎片,阮小琴的心低落到極點。
透明的液體,帶著餘溫,滑過臉頰,滾落在床單裏。她舉起剪刀,手仍在止不住地晃動著,遲疑了片刻,剪刀的刀鋒對準了手腕上依希可見的暗青色血管,由淺至深地刺了下去。
然而,傷口還未劃開,客廳裏的電話猛然響起,嚇得她的手一鬆,剪刀率先滑落。猶豫了半秒,她動作麻利地爬了起來,衝向客廳,“喂……”
“東西應該看到了吧!?”電話那頭,蘇小眸陰騖著一張臉,聲音不鹹不淡地說道。
“啊……”阮小琴差點尖叫起來。蘇小眸不是和杜天霸一起被警收監入獄了嗎?為什麼還能打電話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