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出什麼事了?”保安大驚,一個箭步朝浴室跑去,同時還不忘打電話給其他同事,聲求支援。
阮小琴用殘存意識微笑著望向雨亦,隨後便是兩眼一閉,暈迷過去。流出的腥紅液體已經浸濕了她身上的浴巾,合著水珠子,還在靜靜地流淌著。她的臉色呈嚇人的慘白,雙唇泛紫,神情極為淒慘。
此時雨亦無法再去強迫自己恨這個女孩了,“保安大哥,麻煩你們快點好嗎?她快不行了!”
120急救車很快趕到。
雨亦跟著一起上了急救車,這才想起給冷傲天打一個電話。或許看到是她的手機號碼,對方等了很久才接。
冷傲天趕到醫院,遠遠地看到了雨亦緊抿著雙唇,獨自坐在走廓的那條長椅上。她的背影看起來那麼般落寞與清瘦,他隻要一伸手,就能將她攬入懷中,可是,他卻沒有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時候給予溫暖。
調整了好一會兒情緒,冷傲天在她的背後,淡淡地開了口,“她怎麼樣了?”
雨亦急切地回過頭來,眼前跳過數日未見人兒的畫麵,讓她忍不住呆怔了數秒,他怎麼瘦了那麼多?
男人動了動唇,沒再追問,隻是默默地坐在了雨亦的旁邊,還刻意地保持了一段距離。雨亦看在眼裏,沒有說什麼,隻是默默地任胸口那把小刀子一刀一刀地在劃著,因為早已麻木,所以不怎麼覺得痛。
兩人此時坐在這條長椅上,保持著一道無形的距離,沒有半句言語交流,就像兩個陌生人一樣,唯一相同的是,兩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手術室的門口。
沒過多久,手術室的門便被打開。阮小琴由護士推了出來,她已經醒了,一打開手術室的門,她就急著尋找那道熟悉的身影。當她將目光定在冷傲天身上時,忍不住虛弱地叫了一聲,“傲天哥哥……”
冷傲天急跑奔走過來,伸出手遲疑了一下,故意當著雨亦的麵,緊抓了阮小琴的手,“我在這!”
“傲天哥哥,對不起,我沒有好好保護好我們的孩子,我該死……”阮小琴深情並貌,眼淚雙流,哽咽地說道。
“你剛動了手術,身體很虛弱,別說那麼多話!”男人輕輕拍了拍阮小琴的肩,安慰道。
雨亦木訥地站在一旁,從沒感覺自己竟是這麼多餘。看著冷傲天一路追著阮小琴的擔架車助跑,眼中緊張之色流露,她有那麼一瞬間,希望躺在上麵的人兒是自己。
目送著那一行人轉角消失,雨亦才黯然轉身,朝走廓的另一端走去。隻是,如果她這時候回過頭來瞧一瞧的話,就能看到有一雙深情的眼眸,正默默目送著她遠去。
冷傲天大力撫了一把額前的碎發,昂天長歎一聲,透著深沉地無奈。
第二天清早,雨亦便被一陣急促的鈴聲驚醒。她急忙彈跳起來,一看來電話號碼才是吳姐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