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事之後,薑魚就離開了,都是未婚男女青年,不適合長時間待在一起。
回房間沒多久,村裏人就來通知了,說讓大家都在家裏待著,不要出去東奔西跑到處亂竄,警察同事會挨個兒找大家問話。
所有人都收到了通知,知青點的人就各自躲在炕上打發時間。
薑魚把收音機打開,調小了音量,調到市裏的頻道放著,聽個聲兒。
“咚咚。”沒多久,薛栗過來敲門。
薑魚踩著布鞋下炕給她開門,薛栗一個閃身就靈活的擠了進來,“我帶了五香味兒的瓜子過來,咱們嘮嘮嗑。”
薑魚無所謂的聳聳肩,把床上的被子摞到一起,整理出一塊地方來,放上炕桌,跟薛栗麵對麵坐下。
薛栗把瓜子和紅棗茶放到桌上,把收音機擱在一旁,托著下巴看薑魚從木頭櫃子裏拿出一個盒子。
“這個餅幹也很好吃,你嚐嚐。”薑魚把小盒子放到桌上,濃鬱的黃油香氣撲麵而來。這是上回弋池給她的點心,很好吃,一來就把她心目中最好吃的點心蜜三刀擠到了第二位。
薛栗瞪大眼,“黃油曲奇?你從哪兒弄來的?這玩意兒是洋人的點心。”
薑魚也不知道弋池擱哪兒弄得,幹巴巴的回了一句,“秘密。”
“行行行,秘密就秘密吧。”她是看出來了,這幾個小夥伴除了吳愛青老實一點,其他幾個個個不老實,薛栗拿了一塊兒放進嘴裏,黃油曲奇是比較耐放的餅幹,回油以後口感油香酥脆,有一股濃鬱的奶味兒,是後世比較常見的小點心,深受廣大女生喜愛。
“不過你以後還是要小心一點,這個東西不要拿出去,自個兒偷偷藏著吃。”薛栗還是提醒了一句,薑魚就是個力氣比較大的普通女孩子,接觸下來發現對很多這年頭的常識都懵懵懂懂的,她生怕她在哪裏露了馬腳,惹上麻煩。
薑魚除了點頭答應還能說啥,小姐妹的好意她自然能夠領會。
兩人吃了兩塊餅幹,又拿出杯子喝紅棗茶,茶裏頭還加了陳靖涵給薛栗找來的蜂蜜,清甜透著一股棗香味。
薛栗突然湊近了跟她說,“你覺得昨晚那事兒,是不是村裏人幹的?”
“不好說,咱們也不知道他們內部都有什麼問題,不過我就是奇怪,大家都在村裏種地,那些人怎麼能攢下那麼多錢。”薑魚看似茫然的回答,“早上那叫不醒的大爺家不是說丟了幾千塊啊。”
薛栗撇嘴,“保不齊幹了什麼缺德事兒呢。就算家裏有人端著鐵飯碗,那一年撐死了幾百塊,還得不吃不喝光攢錢,那些丟了錢的人家,哪一戶不是兒孫滿堂,娶媳婦都得花不少。”
“他們都敢報警了,想來這錢也不會太髒吧。”薑魚拿了幾顆瓜子,慢悠悠得嗑著。
薛栗想想也是,“不過也不好說,沒準當時太心痛了,一心隻想著要把錢找回來,所以急病亂投醫就報警了。說不定現在一個個都後悔的嗷嗷叫呢。”
還別說,確實有幾個擔心被翻舊賬的,正在家裏愁眉苦臉的團團轉,一邊擔憂一邊罵六大爺想不開居然去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