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小隊那邊很快也開始忙活起來,幾個女知青被分到了成員少的幾戶人家裏去幫忙,大家很是慶幸不用自己在知青點裏忙活,不管怎麼說,就這麼一搞,柴火都得用不少!
這大雨天的,外頭的枯樹枝都被打濕了,根本沒有補充柴火的地方,而知青點前院的人自從分灶之後,撿柴火都不積極了,主打一個夠用就行。如果讓她們在自己屋裏烘幹稻穗,大概過不了多久就沒火了吧。
薑魚這邊,在吳愛青他們地方蹭完飯出來,見袁姣姣的房間到現在都沒動靜,也有些疑惑,不由上前去敲了敲門。
“袁姣姣?袁姣姣你醒了嗎?其他人都去上工了!”薑魚先是輕輕的叩了兩下門,但是裏麵一點響動都沒有,她立馬加大力度,把門拍的哐哐作響。
傅彪連忙鑽出來看,“咋啦?”
“袁姣姣可能生病了,她一直沒起來。”薑魚猜測,又拍了兩下門。
三個男知青都出來了,見狀後退到旁邊,吳愛青對薑魚說,“實在不行,你就踹門吧!如果她真的病了,得趕緊去看醫生。”
薑魚雖然和袁姣姣幾人不太熟悉,但是上回駱誠信過來探親的時候,看得出來陳靖涵幾人跟他關係不錯,而袁姣姣又和駱誠信一家關係親密,就當是順手幫朋友一個忙吧!
這麼想著,薑魚後退了一步,抬腳一下就把從裏麵拴住的門直接踹開了。
“砰!”一聲巨響,木門直直拍在後麵的牆上。
就這樣,裏麵的人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薑魚覺得她大概率已經昏迷了,連忙加快腳步進屋。
果然,袁姣姣整個人跟煮熟的螃蟹一樣躺在炕上,頭發都被汗水打的濕透了。
薑魚伸手碰了一下她的額頭,火燙!“嘶!熊勵津,把你的蓑衣拿來給袁知青用,我得送她去醫院,她發高燒昏迷了。”
剩下的三個男士當中,隻有熊勵津個子小一點,別人的蓑衣袁姣姣根本沒法用。
“好好好,我馬上去拿。”熊勵津連忙應聲。
薑魚給袁姣姣穿好衣服褲子,拿毛巾給她擦了擦汗,然後把人抱出來暫時安置在門檻上坐著。
而她自己則幾步走回房間,把自行車和自己的蓑衣都拿出來,關門的時候還把門邊掛著的麻繩也拿了下來。
男知青幫她把自行車拎到大門口,而薑魚給自己和袁姣姣穿好蓑衣,然後把病患交給吳愛青幫忙扶一下。
沒多大一會兒,薑魚就和被捆在她身後的袁姣姣一起,踩著自行車冒著瓢潑大雨上路了。
三位男知青回到後院,看著被踹壞的大門沉默了一瞬。
“修一修吧,薑魚這姑娘的力氣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熊勵津歎了口氣,這種大力在男人裏麵也很難找出來一個,絕對稱得上一句舉世罕見!
傅彪從屋裏找出榔頭釘子等工具,想了想又拿上了柴刀。
袁姣姣那屋的門栓整個兒斷裂,得給做個新的了。
蓑衣是能擋雨,但是臉上那是真的沒辦法,薑魚就這麼頂著一陣陣往臉上刮的大雨把人送到了醫院。
停車的時候剛好遇見下樓來喘口氣的駱心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