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魚隻管聽著,她對這些東西都不了解。
上輩子她收破爛,修複重組後賣給科研所底下的大基地商會,換取自己的生活物資,就是最簡單的交易往來,她甚至連討價還價的機會都沒有,陳靖涵他們的對話內容對她而言都是一種學習。
隔壁房間的門打開又關上,薑魚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經7點多了,“我今天的十道題還沒解完,得回房間了。薛栗,要我送你回房嗎?”
薛栗點點頭,她也準備回屋了,寫商業計劃書啥的。
陳靖涵連忙問她要不要燒熱水。
現在降溫了,擦洗也不能用冷水了,而且薛栗的暖瓶裏也是空的。
“要燒的。”薛栗伸著手等薑魚抱她,一邊對陳靖涵說。
陳靖涵就站起身來給他們開門。
薑魚把薛栗送回房間裏,而陳靖涵就打了水過來燒火。
兩人幫著薛栗簡單收拾了一下,等她上床後才各自離去。
薑魚出來聊八卦之前就燒好了水,這會兒直接拿起盆毛巾啥的去了洗浴房。
男知青這邊也各自忙碌起來。
一天平淡無奇的過去。
大隊部裏漸漸安靜之後,林安娜的茅草棚外頭來了人。
一早就等候著的林安娜打開簡陋的木門出來,她依舊拄著拐,慢吞吞的走著。
來找她的男人就小心的跟在她後麵護著。
直到走到一處隱蔽的拐角後,林安娜才停下腳步,她看著跟過來的莊大河,問他大隊裏有沒有人提起過要她賠償醫療費之類的話。
莊大河好歹是莊守仁的兒子,如果有人去大隊長家抱怨,他肯定能知道。
莊大河聽了她的問題頓時有些尷尬,但是他也沒瞞著,“有的,還不少。”
“那他們為什麼不直接找我?”林安娜有些奇怪。
“他們要的不少...一個個來找你也不好算賬,如果統一交給大隊裏處理的話,他們還省心了。”都想省心,你想省心他也想省心,誰都一樣,他們怎麼不想想現在莊家什麼情況,難道他們家的人就不想活的輕鬆一點嗎?
莊大河最近真是焦頭爛額,要不是林安娜下午對他使眼色,讓他夜裏出來,他真的是懶得動彈。
崔曉芬因為毀容的事情每天都喪著臉,陰沉沉的,動不動就發火。
大嫂管著家裏灶上的事情,見天兒被崔曉芬挑刺。
而他和大哥一上工就恨不能不回家,中午都想留在地頭吃飯,崔曉芬一見到他們就陰陽怪氣的說自己白生了兩個兒子,在她被欺負的時候全家愣是沒有一個過去幫手的。
就連莊守仁都被她罵的冒火,開口窩囊廢,閉口龜兒子,一天到晚罵罵咧咧,跟前頭那個裏外一把抓利索的婦人完全兩個樣,這擱誰誰能接受得了?
林安娜一聽要的不少,咬緊了牙關,她壓低聲音問,“大河,你能不能幫我說說情......”
莊大河歎了口氣,“該說的我一定幫你說,但是一共18個傷者,這人可不少啊。不過兩個最嚴重的都是知青,你也是知青,要不......”說著說著他閉上了嘴巴,因為知道自己講了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