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後,薑魚和弋池見麵的次數忽然少了。
薑魚忙著屯過冬的食物,而弋池常常看不見人,不知道他又去忙什麼了。也許是去基地了吧?薑魚猜測。
之前囤積的鐵皮被薑魚融化重組,變成了一個方方正正帶兩個小圓口的鐵桶模樣,她沒見過打鐵的爐子,所以自己瞎琢磨著搞了一個,有沒有用還不知道,等冬天來了燒炭試試看,即便不行也沒什麼,反正融了做別的就是。
這樣一來,她就得多撿點柴火回來了,不管是燒炕啥的還是打鐵,都得用很多柴火。
這天她從山上拖著人高的柴火下來時,就遠遠看見一個大高個男人行走在路上,看著似乎有點眼熟。
走近一看,居然是駱心慈的大哥,這人過來幹啥?準備接他們幾個回家了?
那袁姣姣的小心髒終於能落回肚子裏了,她一天到晚提心吊膽的在大隊裏生活,眼看著人都瘦了。
最近是種冬菜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在山上撿山貨,大隊裏也沒什麼人。不過知青點裏人多,經曆了一整個忙碌的秋季後,他們準備好好休息幾天,緩一緩。
薑魚和駱誠信前後腳走進知青點。
正在天井裏曬衣服的駱心慈剛一轉身就看見了薑魚後麵的駱誠信,頓時尖叫一聲,“啊!大哥!大哥你來啦!”
袁姣姣立馬從房間裏跑出來。
薑魚馬上拖著柴火讓開地方給他們。
接著陳靖涵也出來了,他在房間裏給薛栗燉梨湯呢。
薑魚活動了兩下肩膀,聽著那邊兄妹情侶嘰嘰喳喳的說話,準備把柴火都整理出來。
“結婚?天呐!姣姣姐!!!”駱心慈突然間驚喜的大叫一聲。
而袁姣姣連忙去捂她的嘴,“小聲點啊祖宗!”她看似鎮定,實則滿麵通紅,手指都在顫抖。
駱誠信看著她的目光堅定柔和,“姣姣,我來之前,去看過爺爺了,也把家裏的安排跟他說了。”
袁姣姣聽他提到自己的爺爺,眼眶泛紅,“爺爺還好嗎?”
“還好,爺爺說他每天幹農活,身子骨反而比以前硬朗了。”駱誠信連忙點頭。
“那就好。”袁姣姣的心裏也多少能安定一些,然後吸吸鼻子,對他說,“那我們要什麼時候走?”
“我訂了明天的火車票,你們兩個先跟大隊裏請探親假,老三的證明已經批下來了,他可以直接走。等心慈的工作落實回來遷戶口,至於姣姣,到時候戶口肯定是跟我走的。”駱誠信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信封,裏麵裝的就是給駱誠立辦的病退的證明。
“我不走!”駱誠立突然跌跌撞撞衝出來,朝駱誠信喊道。
“都這麼多天過去了,你腦子裏的水還沒控幹嗎?”駱誠信當然知道自己弟弟不想走的事情,駱家媽媽看到信的時候,罵聲震天,整個居民區都聽到了動靜,附近誰不知道駱家有個兒子在鄉下丟了魂,連回城都不樂意。
“大哥,我不走,我不能走!”吏芬芳那個狼心狗肺的女人,我要是走了,不就白白受這些罪了?不可以!絕對不能就這麼便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