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還怎麼繼續看你。弋池不想回去。
薑魚見他不聽,隻好加快動作,早點掃完跳下去。
然後把不聽話的人推進屋裏,又把腰上的布袋子還給他,“我把那些糞便灑在木屋周圍了,回頭要是有人來問你為什麼沒有被攻擊,你就把雪掃開,給他們看,知道嗎?”
弋池接過袋子,給薑魚倒了盆水洗手,“你跟我說,我自己來就好了。”
“一會兒就能弄好。”薑魚甩甩手上的水珠,“我得下山了,你自己小心一點。別去大隊裏。”至少現在不能去,大隊裏還有的亂。
弋池本來想去看看那些被他報複的人家怎麼樣了,但是既然薑魚不讓他去,那就不去吧。
剛好可以收拾一下東西,把一些不能見人的處理掉,不然有人來問他的時候看見了,又是一樁麻煩。
薑魚匆匆下山,手裏拖著棵不粗壯的小樹,將身後的積雪弄的亂七八糟。
狼群走了,但是大隊裏的哭聲完全停不下來。
第一小隊這邊,六大爺、莊老爹、老村長兩口子、村中間老鰥夫張梁子、村尾王家老爺子和三個兒子,和幾個平時不太被人關注的老人都死了。
受傷的都不用數,太多了。
知青點這邊因為弋池避開了,還有薑魚保駕的關係,反而是一點損傷都沒有,連牆皮都沒被抓。
後麵四個小隊什麼情況,薑魚也不清楚,她就和朋友一起呆在知青點裏,也不出門。
大雪紛飛的時候,大隊裏開始治喪。
這年頭不能辦的太大,因為那些老習慣都是糟粕,所以即便各家各戶心裏不樂意,也還是低調的送走了家人。
村裏人都葬在村尾的山上,挖個墳,把人往裏一埋,連個墳包也不能搞,就弄點標記,讓家裏人記住位置就行了。
莊守仁的大哥更瘋了,送他爹走的那天,他神神叨叨的拉著弟弟的手對他說,“哈哈~你知道爹為什麼會死嗎?都是因為造孽!我們老莊家造孽啊!”完後又跟他娘說,“那木頭香不香?真香,可太好聞了!就是聞多了吧,活不長啊~”
莊家老太黑著臉,一巴掌甩在自己大兒子的臉上,“你個畜生,你爹走的日子,說些什麼晦氣話!給老娘閉上嘴!”
莊守仁看著被妻子捂住嘴的大哥,心裏滿是不解?
到底是什麼孽?為什麼大哥一直這麼說?他爹究竟是做了什麼?
但是他不敢問,因為他娘看著非常生氣。
而崔曉芬則是扯著嘴角笑的格外譏諷,她湊到丈夫耳邊,小聲的說,“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一個外村的人都能猜到一些什麼,你一個從小在這裏長大的人,這裏少了什麼你能不知道?
莊守仁也沉下臉來,看著崔曉芬低聲道,“你知道什麼?”
“弋家。”崔曉芬也不故作神秘,就跟他說了兩個字。
弋家一夜之間消失的幹幹淨淨,所有人都說他們逃到對麵去了,隻留下一個弋池被村裏人抓住的,這種話說出去誰信啊!弋池可是弋家的獨苗苗,全家老少寶貝的不行,落下誰都不可能落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