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點所有人都圍攏過來,大家看著張鳴,你一言我一語的譴責著,但是人張鳴完全不在意,誰說他他就罵誰,模樣癲狂,狀似瘋魔。
趙春江眉頭皺的死緊,直接一巴掌拍在張鳴的後腦勺上,“本來想說醜事不能外揚,但是你這種人我們為什麼要幫你藏著掩著,走走走,直接去大隊部。他的毛巾是哪塊?快把嘴堵上,滿嘴噴糞。”
張鳴的室友第一時間指向屋裏一根麻繩上掛著的毛巾,“那個!”
外頭正式上工的廣播還沒響起來,幾個男知青就直接押著被堵上嘴的張鳴去了大隊長家裏。
莊守仁端著飯碗出來,有些不虞的看向趙春江,“什麼事情,等會兒上工了說不行嗎?”
“大隊長,我們也是真的沒法子了,張鳴他偷薑魚的柴火,被我們發現之後他還不依不饒的,還把他室友打了一頓,我一開始也想著不要打擾您,我們自己處理就好了,但是你看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我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趙春江作出一副為難的神色來,還不忘狠狠歎口氣。
莊守仁一聽薑魚的名字都差點條件反射,他眉毛好好挑起,不失驚詫的確認道,“偷薑魚的柴火?”
“對,我們也沒想到,現在天氣暖和了,明明可以趁著空閑時間去撿柴火的,張鳴到底因為什麼選擇去偷柴火,我們也弄不清楚。再一個,他現在對我們其他知青有很大意見,見誰罵誰,所以不得已,我們就把他的嘴堵上了。”趙春江望著莊守仁,等著他給拿個主意。
莊明德端著碗都忘了吃飯,看看一臉不忿的張鳴,問道,“偷得東西多嗎?”
“不多,可能也是第一次,所以沒敢多拿。大隊長,你也知道我們知青,大家生活也不容易......”一個個不是上工不行,就是家裏窮,條件好的就那幾個,大部分日子難過的人誰不怕小偷啊,他但凡伸伸手,對其他人而言都是天大的災難。
莊守仁一想,別說知青們害怕小偷了,村裏人誰不怕啊!“成,先把人關到大隊部角落裏的空倉庫裏去。”他一想,這種事情必須要嚴肅處理,一開始發現苗頭就得掐死,不然村裏的二流子有樣學樣,那大家夥兒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了!
一邊想著要給大隊裏的人開會,一邊往嘴裏扒拉大碴子粥,莊明德給知青們帶路,去了大隊部。
而且這群知青自己送把柄上門,這要是不拿,有點不合適吧。
附近的村民紛紛在自家院子裏探頭探腦的,想知道這大清早的,知青點鬧騰啥呢。
走到半路的時候,上工的廣播響起。
莊守仁讓路上遇見的村民跟小隊長們說一聲,“就安排大家正常上工就行了,下工前開個會。”
“好的,莊哥。”中年男人點頭應道,目光在幾個知青身上晃了一圈,重點關注張鳴。
張鳴這會兒已經清醒過來了,他垂著頭半死不活的被人推著往前走,心髒狂跳,慌張的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
會被批鬥嗎?不會吧...我隻是拿了兩根柴火,應該沒有嚴重到要被批鬥的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