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知青?知青怎麼了?”莊守仁心裏咯噔一下,然後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說。
“裝是吧,我就是問你知青在哪裏,你還跟我裝這出,你這叫什麼,這叫不打自招!”那民警笑他不自量力,嘖嘖兩聲,“你們把知青都帶哪裏去了,莊守仁,我勸你老實交代,那麼多知青,你們要是真的做了什麼無法挽回的事情,那你們這些人就等著槍斃吧!”
“我沒裝,我真不知道知青去哪裏了,是,一開始我確實離知青們挺近的,那不是後來抓記者嘛,我就跟著跑出來了,我真的不知道知青們去哪裏了。沒準兒還在河道那邊呢,他們一般都不參與大隊裏的事情,要不你們先去那邊看看?”莊守仁倒是還記著拖著警察這事兒。
但現在記者這邊已經攔不住了,他們就是把知青都抹脖子了,也沒用啊,隻會讓後果更加無法收拾。
中年警察看著莊守仁,目光凝重,“行,你這麼說是吧,來個人,拉著莊大隊長跟我們一起去河道上看看!”
“誒?誒不是,拉著我一起幹嘛?我老娘這樣,我得先送她回家去啊。”莊守仁被架著胳膊抬起來,整個人都慌了,這幹啥呀!抓著我當人質啊?
“我相信別的村民不會幹看著不管的,至於你,你是建設大隊的大隊長,你有責任也有義務陪我們這些人去找知青,不論什麼時候能找到。”中年民警看都不看失去支撐嘎巴摔地上的莊老娘,直接領著下屬就往河道那邊去了。
這老太婆罵人那麼有勁兒,一看就知道啥事沒有,擱這裝呢就是。
而山裏頭,王老頭一把年紀了,帶著那麼一大幫人在山裏拐來拐去,小年輕都已經繞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他還健步如飛,倒也能誇一句身體矯健。
吳愛青跟著跟著就跟弋池他們遇上了,他手裏拿著迷藥,被突然出現的幾人嚇了一跳,差點把藥揚人家一臉,還好最後關頭用力捏緊了油紙包。
“弋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吳愛青把油紙包重新包好,放回口袋裏。
弋池和王煜他們其實早就發現吳愛青了,但是不敢暴露動靜,所以一直沒叫他,這會兒遇上了正好可以結伴,這樣等會兒還能搭把手。
“我今天才回來,剛準備回家的時候,發現村裏人在抓什麼人,動靜還挺大的,我們就跟著看了眼情況。我回家放東西那會兒,又遇上這一幫人,看著好像是知青,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擔心村裏人對他們做什麼不好的事,所以我們才一路跟過來。”弋池現在也是懵懵懂懂的,還沒搞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三個小兵追著村裏人去的時候,剛好看見警察救人,發現用不上他們仨,就趕緊回去找王煜,所以大隊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根本沒弄清楚過。
吳愛青嘖了一聲,“大隊裏最近越鬧越離譜了,你前段時間一直不在,所以不知道,莊大隊長讓知青們去清理河道來著,做得好沒幾個工分不說,做不好休息一會兒還要倒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