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紅旗並不清楚那個被她關押在地窖裏的女人究竟什麼身份,居然值得那群人花那麼多的錢來解決,但是現在想來,那個女人肯定是值得這個價錢的,所以傻的從來都不是別人,是她自己!
現在好了,那個女人開始反擊了,她雖然隻是收錢幫忙的,但是人家會放過她嗎?怎麼可能!
王紅旗啃咬著手指甲,縮在靠門的角落裏,心中的不安在逐漸放大。
“聽說那個小姑娘去醫院到現在還沒回家...”外頭有人經過,他們說話的聲音透過門縫傳進倉庫裏,被王紅旗捕捉到。
醫院?寶珠失蹤了?王紅旗猛地打了個寒顫。
她分不清時間,但是門縫裏的光已經消失了,她猜測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而剛才過路的人說小姑娘去醫院,她第一反應就是寶珠,因為她上午來接人時胡扯的理由就是要帶她去醫院複查,寶珠失蹤了...
肯定是那個女人,媽的要被那群不會說人話的東西害死了!這群死撲街,他們怎麼不直接把人弄死算了,非要找她把人關起來,現在好了,她首當其衝要被人清算了。王紅旗非常憤怒窩在牆角咒罵了幾句。
外頭再次安靜下來,王紅旗又開始咬指甲,一下一下的,希望能借此緩解自己的緊張情緒,但是毫無作用。
到底是誰一直在敲牆,砰砰砰,沒完沒了!敲你媽啊敲!王紅旗煩躁的站起來,開始在倉庫裏來回走動。
知青點亮起了燈,薛栗拿著小木桶出來接水,剛好看見陳靖涵匆忙往外走。
她疑惑地看了一眼,轉頭看見吳愛青正在收曬好的草藥,就問了句,“他急急忙忙的幹嘛去?”
“給警察幫忙。”吳愛青回答,“他對那些死掉的知青非常在意,跑進跑出的忙活,還追問趙春江、關文斌一些細節,借著給警察幫忙的機會,來了解更多的內情。”
薛栗意外又不意外,“我就說他很適合做一些維護公義的工作,比如警察什麼的。”以後司法體係健全之後,他可以去做法官,他的父親是軍部高層,那麼兒子當個剛正不阿的大法官,也算是沒有辱沒家風。
“確實,做買賣他也很認真,但感覺沒有現在那麼熱衷,這次讓他多感受一下也是好的,沒準就認清了呢,知道自己真正喜歡的工作是什麼。”吳愛青一邊說話一邊整理草藥,一心兩用,動作依舊一絲不苟。
薛栗垂首,在無人看見的地方微微勾唇一笑,“希望他能認清自己的真心吧。我打水去了。”
“你等下,我幫你打吧。”吳愛青連忙喊住她,薛栗力氣不大,打水隻能打半桶,還得來回折騰,也麻煩。
薛栗連忙拒絕,“不用不用,你這不是還在忙啊,我自己打就行了。”說完就跑了,生怕吳愛青放下草藥攔他。
“真不用?”吳愛青大聲的問。
“不用!”薛栗都衝到弄堂口了,頭也不回的回答了一句。